第88章
“新儒家”运动,我的笔杆子们作了引言;“新文化”运动的带头人们,把其发扬光大;随后,功底深厚的国学大师们,加入其中。胡适等人,是为了宣传西方思想和文化,推进思想解放;而王国维等人则敏锐地发现了,该运动对儒家延续的重要意义。双方,不对,是N方在报纸上,唇枪舌剑,火花四射,最后形成了上述主流理论。孟子取代孔子,成为新儒家的开山祖师。
当然,我在文化上的推动,基本就是如此了。白话文已经正式被列入课本,义务教育中古文部分再次减少,同时,改变学生的语文教育目标为:“能够通畅的用白话文读写,并能顺利地阅读一些优美、经典、不是很难的古文文章和诗词,并理解其中含义”。我对传统文化的最后努力,就是在五年后,把新儒家的几篇经典文摘,列入必须阅读科目。
因为我对此类运动的支持,加之,我在重要场合,身穿汉服以为礼服。鼓励支持人们在传统节日和重要庆典中,穿汉服。与我对驻外使节的规定,截然相反——他们被要求,在公共场所,必须穿西服。
所以,时人遂评论说,“袁世凯看起来新式,本质却是旧的;董正朝看起来旧,实质都是新的。”
这话听起来,应该是在夸我。但我总觉得别扭。似乎在形容“香蕉”一样。
在民主党的推动下,最后都在国会通过了。
通过后,很多新潮的议员说,外国人看不懂,说“长四脚的蛇,感觉怪模怪样的”。我就温和地批评他们,“为何在汉唐的时候,外国人一看就懂了,觉得威风凛凛?还不是我们不够强大,我们落后了。就算放上一堆星星,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外国人该瞧不起你,还是瞧不起你。所以,有时间讨论这些,不如想办法把中国建设的更好些儿。那时候,随便用什么图案,别人都会觉得美了。”
这样的话当然不会有说服力,不过,他们也不会和我争执,声望高的好处,还是很多的。还有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像满清的龙旗什么的。然后,被我大批一顿,“数祖忘典,这是黄帝制定的,跟满清什么关系?不学无术!”
后来,我还设法推动了中西文化的合流——以孟子的“夫天下,天下人之天下”和“人之初,性本恶”作为基础,来阐述现代西方的思想内涵,在严复、戴季陶、胡适、王国维等人的支持下,重新认识儒家思想,使之人性化,被称之为“新儒家”。
“新儒家”重新认识了“中庸之道”和“仁义”。
1919年11月7日,这是一个值得永远铭记的日子。中国第二届国会,历经216天的紧张工作,终于制定通过了中国第一部正式《宪法》。
《宪法》规定:
“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民主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但是,有钱有势的人,虽然少,影响却大;穷困的普通人,数量多影响却小。故国家政策常倾向于富者,然长久如此,不满者日众,终不利于国,也就是说,不利于所有人。所以,在制定政策时,应当保护弱者。并提出了发展中间阶层,即中产阶级。
“天下”既然是“天下人之天下”。那么,执掌国政,变须以天下人,即国民利益为先。也就是说,“仁义”是对国民而言的。对外国讲“仁义”,不能够损害国家、国民之利益。否则,无异于以公共利益,博取个人名誉。所以,推崇“国与国之间唯有利益”。
……
这些言论一现世,就引起极大争议。刚刚平息了“清史”之争,人们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新儒家”之争。后者在当时的远不如前者,引人瞩目,然影响更为深远。
批评者说,“这不过是把现代西方的思想,用古人的话,加以阐述”。还有守旧者指责“新儒家”,篡改歪曲圣人言论。我一概不加理会,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如笔名为“类田鸡”的后世学者王某某的评论——“‘新儒家’运动,是一场以‘复古’为名的思想解放运动。儒家学说,从中获得了生命力和现实意义;而西方思想,却获得了传统基础。两者的结合,使国学最大限度被继承,也促进了西方思想的全面推广和广泛传播。为中国的全面现代化,奠定了思想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