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伺候沐浴

谢长祗咽下最后一口鸡蛋，也起了身，准备下桌。

“长祗。”

谢庭筠叫住了他。

“父亲还有何事？”他只是停了步子，但连头也没回。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娘的病，的确是石药无医……”

太气人了！除了这一路流放路上，他何曾受到这般欺辱！

然而他不能真冲过去质问程鸢，那也显得他太馋了。

谢言祉白了谢长祗一眼，冷哼出声，“哟，别忘了晚上的事，怎么，堂堂谢府公子，如今居然也要学那勾栏子把式，以色事人……”

“啪！”

“爹？！”

“知道了父亲。”谢长祗打断了他想叙旧情的状态，脚步更加匆匆。

谢庭筠张着嘴愣在原地，看着他弯腰在黑暗的庭院里捡着柴火，又想起程鸢方才所说，老脸顿时一红。

谢言祉手捂着半边脸，声音近乎破防。

“平日里是我对你太溺爱了，学不会谨言慎行。”谢庭筠瞪了他一眼。

纵然他不喜爱这个庶子，但也是谢家人，是他儿子。

谢家必须清贵！

谢言祉虽然蛮横，但也是明白父亲真动怒的样子，只好委委屈屈地把气咽下，转头又看看谢长祗居然无动于衷，竟是连鸡蛋也不吃了，红着眼圈就回了屋子，把门摔得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