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斯是陋室

软软的，弹弹的。

他连忙低下了头。

——

谢言祉冲出来时，在院门口就后悔了。

屋外寒风瑟瑟，他也没有穿着棉袄，寒意直往骨子里钻。

“看什么看！”

程鸢挑眉。

似乎是感觉太没面子，谢言祉挣扎了一下，直接甩手出了门。

程鸢看向谢长祗，见他没什么表情，似乎还有些看戏，没忍住问道：“从前在谢府，谢言祉也是这个性子？”

她实在想不到这样的熊孩子是怎么俘获一众长辈的心的。

可一回头迈步子就想到父亲方才把木头摔在地上的狠话，“你要是不回来读书，就别认我这个爹！”

谢言祉撇了撇嘴。

都住破木屋了，他爹还以为自己是上京城的谢家家主呢，说一不二。

在这屁大点的村里，他每日连吃什么都要琢磨半天，哪有功夫再去学那些晃着脑袋的仁义礼智信？

谢长祗眨了眨眼，而后摇了摇头，“我不常与他们接触，不过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

换而言之，人模狗样的。

程鸢有点想笑谢长祗的一语双关，但又怕他伤心，只好止住了话，张着嘴等着板栗肉。

板凳太小，她并拢腿坐着，双手撑着下巴，似乎还在游神，唯谢长祗递过去一个板栗，她才张开樱桃似的唇。

谢长祗手“抖”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