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喂?小适啊,你回来了?”一起头,余就显得比较兴奋。
我习惯性地笑了笑,答道“嗯,昨天刚回来。”事实上,今天刚好是我从家里回来的第七天。
“哈哈…挺乖的嘛,真的一回来就找我了啊。”一听我说昨天回来的,她显得更加得意了,似乎对我的做法大为赞赏。
“呵,我想,咱们是该谈谈了,余姐,你说个时间,找个地方吧。”
“当然不可能,回去的时候,都没有请假,都两个多月过去了,怎么可能还让你上班?况且我也没有想过要一直在一个网吧做下去.”我话未说完,小雪抢先道“那你和我一起到我妈的酒楼上班好了啊。”
我摇摇头,说道“不,要去我早去了.我是真不喜欢那种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地方。”
“哦,那我叫我爸帮忙找,他一定要办法的”小雪细想一会儿,说道。
说到雪父,我惊了一下“他?”人真是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我恨不得没认识过他。另一方面,却又因为小雪而不得不和他有关系。
下卷第三十二章情断义绝
掏出手机,我正要拨给余艳芳的时候,忽然想起了福瑞斯•甘。就是电影《阿甘》中,那个误闯球场成为橄榄球明星,入伍后百战不死,退伍后又成了乒乓球明星,最后变成捕虾公司老总的福瑞斯•甘。
两年前,无意间看到了《阿甘》的一个片段,我便四处寻找着买了回来看。之后看一次,便感动地笑一次,笑容背后是无尽的感叹与悲凉,于是泪水也止不住润湿了眼框。她母亲的一句“人生就像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使得他永远不去主动追求,亦不会为自己的生命预设立场,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在逆境中,化腐朽为神气,铸平凡成伟大。
也许我没有阿甘的幸运,是我一直都活在未来,似杞人一般,焦虑不安,明天,天会塌下来吗?可我整日担心,又有何用?人的一生,不过就像片头片尾的那枚洁白的羽毛,注定要落在某一处,经历或观看某一段事情,然后又随风飘去,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阿甘总是那样的幸运,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这等俗人,却不一样,许多繁琐事,像是夏季黄昏时,停留在正前方上空那恼人的乌蝇,永远缠绕着,驱赶不散。而唯今需要解决的,就是该如何从余艳芳的生活中离去,撇开我们的关系,彻底地,一干二净地。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几下,无人接听,我又草草断掉了,心里不免有些焦灼,就算通了,我又该怎样做呢?正想间,她反拨了回来,慌乱中,我按下了“OK”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