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说吧，痛快点儿！

我……想蛮久了。毕业后，我想到山区新建厂去工作！

……真的？

你不信？那我……就不多说了。

不是不信你。我是不相信你那个神通广大的好妈妈。她舍得让你去远方？

“小广播”做怪相，看吧，监考老师都换成陌生人。听吧，考场纪律强调着“七六级”呢！

哈哈们明白了，愤然答题。

76级同学们都懂了，忍气吞声。

考试是检验教学成果的一把尺子。尽管有怨气，哈哈们还是老老实实被陌生老师监督着，熬过了三天。

不久，成绩就公布了，7601班确有两位同学补考。沒有哈哈。

她……还有我爸，都让我留在省城。

咋样？我没猜错吧？

那你呢？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呀，跟肖姐商量过了，她动员我考研。我也想试试。

啊……考研究生呵？

按说，其他“过关”的人该庆幸该高兴了吧？他们绝大多数人未辜负任课老师们的期望，为老师们争了光，可以顺利毕业啦。但是，全班同学没有一张笑脸，没有一个快活的人。

晚上，同学们自发地聚集在本班答疑室，相互勉励。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表达着一个共同的意愿：不管将来分到哪里，一定要发奋努力！

走出答疑室，哈哈与林小琴又往湖边溜哒。与以往不同的是，从学生七舍到湖堤走一刻钟，彼此都沉默着。

到“老地方”了，哈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哎……小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