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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站在范东璃的角度,父亲是站在所谓为我着想的角度。
父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女儿,一时的坚定容易,但是谁能说以后没个什么影响。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那是一生啊,你可是要想清楚。爸爸的话,虽然有些不尽情意,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
看着范东璃的睡颜,他的左脸有几道细细的刮伤,一半的眉毛被中间剃掉。
我伸手慢慢的细细抚摸,温温的。我的手指抚到他的鼻梁,探探他的鼻息。
他的手掌上面有些脏脏了,有些结块黯红的血斑。我看着戴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原来银色的戒圈也落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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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没有去宾馆,医院有陪护躺椅,我坚持守夜。
这个普通病房是三人间的,另外两个病患并非因车祸入住者,他们也有家眷陪夜。
范东璃下午的时候苏醒了会,只是这时我被父亲叫出去了,等我回来他被打了一针,已经昏睡。
排尿管新排出,便盂已满,我倒掉洗干净后,轻手轻脚的回到病房。
我解下自己的项链,把戒指拿下来,然后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我轻轻的覆在他的手上,慢慢的轻轻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十指交握。
第二天东方刚范鱼白,范叔和范婶就来替了我的班。
我去宾馆洗了个澡,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林笙。
我们约在离医院不远的一个咖啡厅,他依据一身西装笔挺,驾着一副眼镜。
并没有睡意,我坐在椅子上,驻手看着范东璃。
父亲已经回去了,他在家那边也有很多事情。他在走之前,找我谈了一次话。
原来中午他出去,其实是去找主治医师了。他把医生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我听。
他最后问我,你明白了吗?
我点头,林笙与父亲都问我明不明白,只是两人的出发点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