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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一样,”佛博士补充说道,“我们会在他认为最适当的时候得到他的讯息的。”
就在早餐之后没多久,旅客和科学小组的人员就聚集在一起,由史密斯船长作最后的简报。科学家们当然是不需要听简报的,但是如果他们觉得烦躁的话,这种任性的情绪很快就会被主屏幕上的惊人景象所扫除。
如果把它想象成宇宙号正飞进了星云中,而非只是一颗彗星中,就会比较容易理解了。眼前整个天空是一片迷朦的白雾,不很均匀,但是却有较浓较暗的班点以及发光的条纹,还有发光的白热喷出物,这些都是由一个中心点向外放射出来的。将它放至最大,像一个微小黑斑一样的核心仍然看不太明显,但是可以很明显地知道这就是周围所有现象的来源。
“我们将在三个小时之后关掉动力,”船长说,“那时我们距离核心就只有一千公里远,并以相对的零速度前进。我们将作一些最后的观察,并且确定我们着陆的地点。是否都收置妥当。这种情形和转向时一样,只是这一次从我们失去―直到恢复重力一共有三天的时间,而非两小时而己。
“哈雷的重力?算了吧,比每秒平方一厘米还小,大约只有地球的千分之一。如果你等得够久,你将能侦测到,但是大致上就是这么多了,一个东西要落下一米约需十五秒的时间。
《自然》杂志曾在一九八一年(大约是他出生的前五年)发表了一篇文章,当他快速扫过这一页时,他就知道他侄儿是正确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他也知道这个奇迹将会如何发生。
这份有八十年历史的刊物,编辑必定是一位深具幽默感的人。这一种讨论外星球的文章并不能引起一般读者的注意和兴趣,但是这篇文章却有一个不寻常又惊人的标题。他的电脑能很快地告诉他这个标题曾经是一首著名歌曲的歌词,但是这个并不重要。
因为不管怎样,保罗・克雷吉博士从未听过披头士合唱团,更别提他们那充满心灵探索的幻想曲。
第二篇黑雪山谷
宇宙号太空船与哈雷的会面充满了怪异与趣味,着陆时又是如此的令人难以置信。后来又看到了极不寻常的岩石结构、巨大的老忠仆喷泉,及在隧道中看到了极不平凡的景象。
“为了安全起见.我希望各位在交会与着陆时能够留在观察室中,并且扣好安全带。各位可以从这里获得最好的景现。无论如何,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一小时。我们只要使用很小的推力校正,但是校正的角度可能是任何角度,因此可能会产生轻微的感觉上的扰动。”
船长所指的当然就是晕船了,但一般都认为这个名词不可以在宇宙号上使用。虽然如此,还是可以发现到很多人都偷偷把手伸到座位下方,似乎是要确定呕吐袋是否在那儿,以备不时之需。
屏幕的影像随着放大的倍数而扩大。有一段时间,佛博士似乎觉得他置身在一架从薄云中下降的飞机上,而不是置身在一架正在靠近最著名的彗星的太空船上。彗星的核心越来越清楚了,它不是一个黑点了,而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它就像是一个迷失在宇宙海上的凹凸不平的小岛,突然又让人觉得它是一个完全自主的世界。
到目前为止仍无法确知它的大小。虽然佛博士眼前的全景不到十公里宽,他还是很轻易地就推算出他看到的是一个和月球一般大的物体。但是月球的周围并没有模糊的东西,也没有小蒸气喷出物(其中有两股特别大)从它的表面射出。
“我的天!”米侮洛维奇大叫,“那是什么?”
一切都是那么的怪异与奇特……
最后太空船却因为一项紧急的营救任务而被召回。
第十五章太空相会
现在哈雷因为和太空船距离太近而无法看到,讽刺的是,在地球上的观察者却能清楚地看到它的尾部,它的尾巴已经延伸了五千万公里长,与彗星的轨道成直角,就好像是一面在强烈太阳风中飘动的三角旗。
在交会的那一天上午,佛博士起来得很早,他一夜都没有睡好。对他来讲作梦,或记得梦中的情景,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而毫无疑问地,这是因为对接下来几个小时将会发生的事感到太兴奋所造成的。此外,他也有一点担心凯若琳传来的讯息,她问他最近是否有克利斯的消息。他已经简单地传送电波回去告诉凯若琳在他帮克利斯在宇宙号的姊妹船彗星号上找到他现有的工作之后,克利斯连谢谢都没有说一声,或许他已经对往返地球与月球之间的工作感到厌烦,而开始在寻找更刺激的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