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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还记得你。我也只能这样活下去。

说完，她就飘飘离去。

我万料不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结局。一个冠军，一个美艳之极的模特冠军，一个我少年时的朋友，竟会这样见面，又这样离去。

我突发奇想：如果她再做一次手术，又把她变回到原来的梁剑亭，又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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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成？

我依然哑口无言。

她不笑了，又说：我们还是再喝一杯吧。

我那还喝得进去酒呢？

她自己却把一杯酒一饮而尽：人生不过如此，有时，你是一个男人，有时，又必须是一个女人。色空之间，本无定式。

我不理会她的感慨，对她说：我已经有夫人了，而且有孩子。而且你，

她不让我说下去，说：我知道。

我说：那你还？

其实，我已经悟透了，她说：做完手术后不久，我就对我的人生进行了反思。我知道，我的这个目的达到了，却把另一个丢失了。有时，我自己也在想：我到底是人？还是妖？对父母，我到底是女儿？还是儿子？假如有了另一半，我是丈夫？还是妻子？又假如有了儿女，他们是叫我爸还是叫我妈？

我看到她的眼红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