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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南看看范秀珍，接过文件夹，先取出密电，又接过范秀珍递过的笔，在文件夹上签了字。

胡宗南一手去摸茶杯，将杯碰倒，水从茶几上往下滴，他却全然不知；

刘横波在解“风纪扣”（即领扣），手却停留在衣领处，一只指头伸进衣领内，似乎在使劲拽衣领；

盛文一双手在膝部搓着，似乎很紧张。

秦进荣将这些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好笑，同时想：她果然很有魅力！

音乐戛然而止。张倩来了个极美的欲飞收势，定位了，仿佛一尊造型极美的雕塑。

张倩低头一笑：“那时还年轻……”

胡宗南不悦地说：“现在就七老八十了？”

秦进荣忙劝张倩：“难得先生高兴，你就表演一个吧。”

张倩顺水推舟：“那我俩表演一支探戈。”

胡宗南附和：“好！”

胡宗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鼓掌：“好！好！好！”他起身过去，搀着张倩入座，“谢谢！谢谢！谢谢你给了我们极其美好的享受。”又转而对秦进荣说，“进荣，你的艳福不浅啊！”

秦进荣正要说什么，忽听客厅门外有一女声在喊“报告”，胡宗南应了一声“进来”，范秀珍齐步而入。

范秀珍向胡宗南行了军礼：“报告先生，重庆蒋委座特急机密电！”

胡宗南朝秦进荣投去一瞥，意思是让秦进荣接过电报，这也是一向的习惯。但范秀珍视而不见，正步朝胡宗南走过去，双手呈上文件夹：

“请长官签字！”

秦进荣拱手作揖：“先生饶了我吧……”

“饶你不得！”胡宗南对张倩说，“你先自己单独演个节目，回头再表演探戈！”

张倩无奈，只得答应了。她去放好一张唱片，然后表演着“踢踏舞”。

她的舞姿优美极了，随着舞蹈，高跟皮鞋敲击着花砖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嘀哒”之声，在音乐伴奏下十分悦耳。

旁观的人都看得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