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片纵横豪气
一看之下,真是琢磨出几分意思,并不如同常人的画工已熟,而画意未到。这出自身边女子手笔的,是以有些稚嫩的画工,带出几分原作的意气。殊为难得。
李青黄当初醒来,在房里除了几本厚度惊人,记录详细的账本,就找到了《神农本草经》《入药境五篇灵文》以及《觉圆经》《法华经》在内的几本旧书。
虽然翻看痕迹明显,但是从年头来看,怕是只有那一本夹在中间的一本十成新《新奴娇》是这个姑娘近来买的。
翻了几页,虽然还没有前世明清的佳人才子小说那般达到顶峰,但是也有几分滋味。被闺房小女子传看并不意外。
可是........
对于世间格外出彩女子,在她冷淡对你时,豁出面皮尊严死缠烂打,实在是天大错处。毕竟鸿鹄不同于枝头麻雀。倒不如逐渐了解后,发奋刻苦。在其得意处胜她一场,
基本她输的越惨,到你怀里的时间就越短了。
当日此话一处,被一个寝室几人奉为第一圣言。李青黄一笑置之。
而今不知怎的,似乎是想起这话。再瞥一眼吴袖柯,意味莫名。
慢悠悠,气定神闲。不知是不是故意。
李青黄拿起那一杯饮了六分凉了七分的茶,借着杯子挡住视线,打量着那白色麻衣长裙女子,半晌前在院中初见离得远,可是如今离得近了,更加觉得是那种并非一瞬的持久惊艳。
加上记忆和那两个丫头几天来私语言谈的崇拜仰慕,即便是管中窥豹,李青黄也能明白这女子是如何的出彩到极致。烨若神人。
真是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的为那些书中人物像常人小女儿般掬一二把泪。
“知道你女孩儿家的心思细,在这几个账本上不知是直觉还是别的,凡是你勾画处,在我看都是有晦暗的,可是即便抠出来,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千八两银子。
还落了埋怨,寒了人心。其实这些人能陪着咱守下来,已经是心意大不易了。再多拿些,也是我们赚。这般算计清楚,是你不该不对了。”
言语带笑意,却让吴袖柯错觉般有一种孩童时在老人身边被温和提点的错觉。不禁略感荒谬。
默默将手中一缕发丝抻直,那完美的面庞上依旧不曾有半分波澜,可是那眼眸神态确有思索之态。
李青黄也不絮絮,只是静静等着,顺便打量着那未来得及细细看的《溪山行旅图》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