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班技工根据这些报表紧张地在新飞机上进行各种调试，拆卸、安装，更换零件。

第二天早晨，总装备部便来人接收武直─１２了。他们随随便便地在空中兜几圈，

然后加足航空煤油，飞往国内的几个空突集团军训练基地，有的乾脆直飞火车站和

海港码头，再装车装船运往各个战区。一架武直─１２就这么诞生了。它将不停地起落、攻击，直到被敌人的导弹、高射炮或战斗机打下来，重新变成一摊碎片为止。

整个过程，胡旭湘和薛皓简都要细细看过。他俩也不停地和那些装配工、电工、检

这天胡旭湘打算微服出巡哈尔滨直升飞机制造厂，薛皓简则充任司机。雪一直下着，刮雨器费力地除去毛绒绒的雪片。公路已开始翻浆，汽车一过，泥浆高高地溅射起来。奥迪汽车在每隔一两公里拐一下的公路上奔驰，山岗、针叶林、冰冻的小湖和阴沉松花江支流一掠而过。接着驶过了各个铁路道口和立交桥，薛皓简一直把车开入了飞机制造厂。

一走进跨度极大的平顶装配厂房，闻到那股暖哄哄的机油、松香、香蕉水混合的气

味，听到车床的嗡嗡声、铣床的哗哗声和铆钉枪特有的“哺──啪”声，两人立刻

好像从冬眠中苏醒过来，仿佛每一个毛孔都渗透出活力。在半个足球场大的厂房里，一溜儿放了三十多架武直─１２的胴体。巨大的水压机把直升机主框架压出来，计算机控制的多角度龙门刨和龙门铣把它们细加工成图纸上绘出的样子。再用螺栓和铆钉在主框架上搭出直升机结构框架，在结构框架中排满电线、光缆、电机传动系统、并行的液压传动系统和电力系统。小部份安装好的胴体被拖到另一个更大的装配厂房里，吊装发动机、减速器和起落架等大件，结构框架顶部装上卡式系列直升机特有的上下旋翼、桨毂、自动倾斜器、动态连接杆系统。接着大部份安装好的胴体风洗后再被拖到戒备森严的洁净车间，在一前一后的两个驾驶舱里装上微电子线路，综合屏幕显示器、综合线束、红外夜视仪和激光雷达等精密设备。最后又进入看都别想看的总装车间，因为虚拟视控系统、隐身蒙皮、和复合装甲是国防机密。

流水线上的工人紧张地把一个个部件装配起来，每道工序的检验员不停地检查安装

验人员和工长闲聊，不久就和他们混熟。午饭时还同他们一起到公司的自助餐厅里喝上酒。

大家开始谈论谁家的孩子入伍了、立功耍业那灼菖笥鸭依戳瞬慷由系娜怂邓

质量。他们默默地干活，有时偶然商量一下，或者叫来工长和技师，象─群甲虫围

绕着一只硕大的蜻蜒。

直升机装配好之后，一辆拖车把它拖出总装车间，充电车、加油车、测试车和其他

各种车辆围着武直─１２。发动机开始试车，震得地面发抖，发动机试车完毕后，拖车又把飞机拖到空旷的直升机场。最后，公司的试飞员们来了，他们自己先里里外外查看一遍新直升机，然后钻入机舱。新飞机在机场地面滑行几个来回，试试虚拟视控系统和操纵系统，一切正常之后，试飞员一加油门，武直─１２灵巧地腾空而起。在大约１０００米的高度上，武直─１２用３００公里的时速在哈尔滨地区飞一个椭圆。

直升机降落后，试飞员要在电脑上填十几种表格，虽为战时，亦不能免。晚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