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重要、不可失去

“无情的家伙，这么快就见异思迁。”薇尔微微嘟着嘴说，“那如果死去的人换成了苍穹或夏原呢？”

我不禁愣住了。这个问题一直我是尽量不去想的，因为我根本不能也不敢去想象，失去他们的我会变成什么样。

想起还没有回答问题，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什么反应，大概在一、两天内会感到寂寞吧。”

“骗人，绝对口是心非。”薇尔说，“因为你刚才犹豫了一下。之前问是我的话，你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给。”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反应。”我说。

如果问我，什么是我心中最重要的，我的回答是什么呢？说是真的，我一点都回答不出来。重要的东西有很多，重要的人也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呢？是人还是物？是这个还是那个？是他还是她？

有人说家人是最重要的，但是他们中有些人却选择了家人以外的人。对那些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只有一个或者一类。那我呢？我选择的不是家人，而是他们。是不是家人就不重要了呢？

不是这样的，家人是很重要，但是同样的也有不输给血缘关系的羁绊。家人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家人以外的人中也有不可失去的人存在。两者是处于不同的天平上，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薇尔叹了口气说：“你这人就是太理性了，这样子根本不可能想明白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说：“会吗？”

“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对吧？对于他们在你身边的存在，已经是很自然的事了，所以才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失去他们到底会怎么样。老实回答，是不是这样？”

这个女人……以前都不知道，她的直觉怎么那么准！我说：“好，好，你说的是。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老大这样还算冷静？差点把我们冻死了！”夏原打了一个喷嚏说道，“真正理性的人是不会惹正在沉睡中的狮子的。”

“你要是是狮子，那我就是龙了。一口就把你吞掉。”我说，“反正就你那样子，就算真的是狮子恐怕攻击就像跳蚤一样，不痛不痒。”

“这么说很过分耶。”夏原不满的说。

薇尔问：“那我换一种问法好了。假如我在你面前死去，你的反应是什么？”

没有一丝犹豫，我说：“为你流两滴眼泪就走人，最多伤心几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