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文第十三章常委会

第二天上班鲁力把丁翠花叫去，问她“：派出所那个民警经常找你干什么？

我们手拉手，加入到在公园漫步的人群中去。丁翠花告诉我公司的有关情况，尤其是总经理齐耀如和他妻子鲁力的情况，同专案组了解的大体一致，就是：公司的实权掌握在鲁力手中。鲁力的轰动能力比她丈夫强，同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关系更密切，大宗贷款都是她通过领导人审批从银行弄来的。据齐耀如家里的女管家崔大妈悄悄告诉丁翠花，鲁力经常夜不归家，她丈夫也不敢吭声，为此在一次吵架时，她大声对齐耀如说，你没有本事做个男人，就休想限制我的自由；你要是有本事，我也不会把这些漂亮的.能干的女秘书放在你身边。所以你们说的齐耀如出门不带女秘书，主要是他怕老婆，老婆不让他带，这就错了，是他自己不愿意带。说到钟点工史美琴，丁翠花再次肯定是齐耀如事先物色好了对象，叫她到人才市场去找。我问丁翠花“：齐耀如叫你找钟点工时，为什么强调必须要有大学毕业文凭？你问过他吗？她说我当时就问他，钟点工干嘛要大学毕业的？有那样的学历的人就不会愿意干钟点工。他说，这你就错了，钟点工怎么的？有些家景贫寒的正在读博士.硕士学位的人，愿意给人做钟点工，挣钱交学费，他们当中有人才，如发现好的人才，公司可以录用呀。况且史美琴是王书记亲戚，李市长推荐的，工作很轻松，又不是要她永远干钟点工。他是老板，指令要谁来当钟点工，我只管去办，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你难道认为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其实我也只是有那么点感觉，要我说出个所以然，并不容易。我总觉得史美琴放下那么一份好工作不做，来当钟点工，她的解释不能令人信服。王书记的亲戚找工作，王书记自己不对齐耀如说，要李市长去说，这是为什么？是齐耀如撒谎，还是李铁撒谎？我认为肯定有人撒谎。

我和丁翠花在公园慢步很久，她把她知道的公司的情况基本上都说了，我没有更多的问题要问。我们要分手时，恋恋不舍。她要我到她的单身宿舍去，我去了。我们在里面热烈拥抱.接吻，连水也没有顾得上喝。就在我们快要越轨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公司办公室的同事通知她，赶快去公司，总经理要一份和外省签署的合同文件。她要我等她，我没有等，我知道等她意味着今天晚上回不去了。我不想就这样匆忙和她实现肉体的结合，我们双方都需要进一步相互了解。

我回到派出所不久，丁翠花就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回到家，问我愿意不愿意去她那儿。我问她什么大事这么晚还把你叫去。她告诉我说，不是总经理叫她，而是他的夫人鲁力要一份和武汉一家企业签订的合同，这家公司欠物华公司150万长期不还，准备根据合同向法院起诉这家公司，所以要她找出那份合同。丁翠花保管着公司的档案。我问她，鲁力会连夜加班起草起诉书吗？她说不清楚，没有见到律师，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律师来办。我说我要把公司有关情况写成书面材料交给专案组，晚上就不来了，来日方长。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如果没有来日，怎么办？”

我马上打断她的话“：你别胡思乱想！”

她说“：我不是胡思乱想。今天晚上我听了你的问话，我感到很害怕，怕出什么事。你越是找我们，可能有人越是担心，怕我们出卖公司或什么人，其实你最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奇书网Www.Qisuu.Com]也没有给你提供对李铁死亡案有帮组的线索。”

我安慰她说“：你不会出事的，安心睡觉，如果有什么重要情况，马上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从现在起24小时为你开着。”

我放下电话，不知干什么好。丁翠花说她害怕的话引起我的重视。我不放心，走出房间，骑上自行车，10多分钟就到物华公司。因为这庄案子，我已经到过公司几次，对总经理.副总经理和财务部经理鲁力的办公室的位置一清二楚。我不用进到公司里面去，只站在公司对面的马路上，就看见了领导层办公室的灯都熄灭了，除了值班室。这说明，鲁力晚上并没有加班，等第二天上班拿完全来得及。

我回到派出所，打电话给丁翠花，问她是否睡下了，她说睡下，就是睡不着。我问刚才鲁力要你拿档案时还说过什么话吗？她说“：她问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手机也不开，公司给你们陪手机就是为了工作方便，随叫随到，这倒好，打了一个多小时，机子停了，找不到人。我只好说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吃晚饭，忘了开手机。”

我没有告诉她我到物华公司看到的情况。齐耀如的妻子鲁力根本没有加班，这么晚，叫她去找一份合同档案，恐怕另有原因。如果我说了，她会更加害怕。我只好在电话中安慰她，祝福她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