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问心无愧

而楚言的眼眶微微发红，他死死地盯着温灵昭，心中的痛楚与悔恨几乎要将他撕裂。

“这不合常理……”

柳婉儿的表情微微一僵，眼底的恨意压都压不住。她本以为这种问题必然会触及到温灵昭的底线，但眼前的事实却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

周寻竹的目光深邃，神色间的冷意似乎少了一分，但语气依然低沉：“温灵昭，你对合欢宗的确有所付出，你是否曾因为得不到想要的回报而心生怨怼？”

这一问，亦是直指人心。

许多弟子低下头，似乎想起了温灵昭过去那些不计回报的付出，也想起了她因一时过失被推到风口浪尖时的孤立无援。

都说圣人问迹不问心，柳婉儿明显是在“问心”！

而问灵之法对天道起誓，任何一丝虚假或隐瞒都会招来反噬。

楚言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甚至忍不住想要阻止柳婉儿继续发问。

但最终，他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温灵昭淡然一笑，抬起头直视柳婉儿：“没有。”

温灵昭依旧神色淡然：“从未。”

她的声音平静，毫不拖泥带水。

法阵的光芒再次如实回应了她的答案，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这一刻，正殿内的气氛变得复杂起来。

曾经那些对她存有偏见和怀疑的弟子，眼中开始流露出些许愧疚与动摇。

简单的两个字在正殿内回荡，语气笃定得令人心惊。

法阵光柱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没有任何天道反应。

弟子们的议论声陡然爆发开来。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难道她对同门没有丝毫怨恨？”

“温师姐当年为宗门做了那么多，甚至连性命都险些搭进去过，难道从没有过哪怕一瞬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