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过往

她的内心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恨意——温灵昭居然连这样的刁难都能通过，甚至能通过问灵，让原本对她存疑的众人对她的赤诚刮目相看。

“为什么会这样？”柳婉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明明她已经被孤立，为什么还能凭借这区区问灵之法挽回声誉？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楚言，看到他那满是痛楚与悔恨的表情，心中更是嫉妒与愤怒交织。

“温灵昭，你以为通过问灵就能全身而退吗？”柳婉儿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寒意，“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温灵昭走出正殿，一步步迈向正殿外的长廊。

“可是，她为什么要离开宗门？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当初她为宗门做了那么多，我们却选择质疑她……以后的日子怕是……”

弟子们的目光渐渐从疑虑变成愧疚，从怀疑变成敬畏。

他们看着法阵中央已经平静的灵纹，又看向温灵昭离开的方向，百感交集。

一个年轻弟子忍不住低声说道：“温师姐若离开宗门，我们怎么办？宗门的危机谁来解决？”

幽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肩头，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孤寂。

她的步伐平稳，没有一丝犹豫。

耳后是正殿内逐渐远去的喧嚣，她没有回头，仿佛那些质疑、愧疚、敬畏都与她无关。

“幻影湖……”

他的话仿佛点燃了其他弟子心中的焦虑，纷纷开口：

“是啊，温师姐一直是宗门的中流砥柱，她若走了，谁还能撑起这些重担？”

“我们当初那么对她，现在她离开，也是我们自找的……”

“师兄们，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她走吗？”

柳婉儿站在一旁，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面上却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