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鸟 第20节
谈照完全相反,能对别人装冷静克制有风度,对他却忍不住发脾气。
——温明惟打开手机,看到一堆质问的消息时,冒出这个念头。
“你人呢?”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温明惟,我生气了。”
但这个吻最终也没落下。
他们最亲密的接触止步于此,温明惟从这一刻发觉,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滋味:想亲吻他,拥抱他,控制他,让他因自己而紧张,因自己而微笑或流泪。
但简青铮从小就听他的话,他不知道对方的反应算不算正常,想试探也不得其法,笨拙地问:“喂,保镖,如果我以后跟别人谈恋爱了,你会伤心吗?”
“……”
“我意思是,如果到时候我天天跟他待在一起,没时间见你,你会不会失落?”
“五分钟之内你再不回复这辈子都别来见我。”
“你的表现分倒扣一百,一千,一万——”
“别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很在意吧?”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温明惟想听对方说“会”,但简青铮好像是天生的奉献型人格,认为他开心比什么都重要,竟然说:“不会,只要明惟幸福,跟谁在一起都行,我不伤心。”
温明惟把这当做他不吃醋的表现,不吃醋就说明不喜欢自己,只是普通朋友。
温明惟很生气,背过身去拉起被子盖住头,一宿没理他,但也无可奈何。
如今回想起来,拿吃不吃醋判断喜不喜欢,显然不够准确——虽然简青铮的确没说过喜欢。
吃醋很容易,不吃醋很难。后来温明惟常常会想,也许简青铮不是不吃醋的,只是能把那种情绪压住、藏起来,坏的一面收拾干净,只把好的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