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小卫面前的显示屏上，只有2个目标亮点在闪耀，一个在庆良间列岛，小卫知道这小炮的射程够不着。另一个在首里，够得着。上级让备便发射，都准备好了就是不让打，是不是考虑那里是日本鬼子，不是美国鬼子，分队长刚才说不明白上面只让打美国鬼子不让打日本鬼子的意思，但是要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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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的心情之所以郁闷，是因为他后来明白了那件事其实是众人都有份，所以就不明白为什么单单罚他。
随着小卫对中岳岛副炮火控系统的深入学习了解，他发现要干成那件事，至少要6将点头，连过5关：第一是侦通制导部要给出准确数据，还不能中途切断信号，第二是配弹士官肯于正确输弹，就是输进实弹而不是模拟弹，火控室是有自动输弹键盘，但是机械终端的监察决定在配弹士官那里，不管电脑如何命令，输弹士官只要拉下机械控制杆就可以在中空主轴那里的配弹室中止输弹，第三是动力控制室，离心飞轮电池和电磁加速两阶段的动力都在那里掌握控制，火控室只是使用单位，就像工厂固然有决定机床转不转的权力，但是变电站那里拉闸的话还是白费，第四是副炮群火控中心，中校那里自己就可以按钮决定哪个炮打那个炮不打，他那时自己不按钮刹车（而且他既然在火控中心值班，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反而打电话让俺小卫刹车，居心叵测，怪不得话越说声音越小，第五是战列舰的总控制中心，那里自己也没进去过，听说是在主飞轮电池－各主炮轮盘－主风轮机各层之上的圆形屋顶大厅里面，所有事情的最后决定和随时控制都在那里，那里是控制总枢，控制论的系统最高权数节点，那里有上百人干活。这就是说，这五大关都给自己开了绿灯，提供了方便，至少5个人是帮凶，加上炮长――他那时看得分明，出去却呵斥火控助理擦舷梯，这就是6员大将一起干了这事，可为什么只让自己一个人顶缸？本来还有一人做事一人担的慷慨豪情，可不知怎么回事，一旦弄明白原来是众人合谋，让自己傻小子出头顶缸，小卫心里就大大不自在起来，凭什么？俺这上尉军衔来得也不容易呀，为此在食堂刷碟子时不小心摔坏了十几个。
再后来，秘密听说为这事船上的最高领导挨了处分――中岳老大为试射主炮的事进了班房，二掌柜的听说是为秘密外交的高手，从来也没看见过，船上大小事情就是位居三哥的总工程师在打理，总工只是跟上面稍稍解释了几句――离心远程发射没有热特征、烟尘什么的，无声无息打出去几发谁也发现不了，最要紧的是离心电磁副炮从未做过远程试射，不试射要万一有问题打起仗来就…，上面把总工一通好剋，说这船的隐蔽保密比什么都要紧，批评总工只懂技术不懂政治缺乏全局观，总工回来好像闷了几天，写了一堆检查，从船上的政治思想工作薄弱，对于集中骨干力量造成了骄兵悍将凑一堆容易出事毫无预见和警觉，自己只管进度不问其它，到自己袍哥意识江湖义气浓厚组织观念淡薄…，一通触及灵魂的检讨，总算过了关，不过总工这次加豆就没指望了。听说总工为这事加不了豆——人家可是要升少将的，小卫心境才渐渐平衡过来，反而有几分不安起来。
直到开出渤海一个礼拜了，小卫才听说就是最上面，也为这船的事很有不同意见，老头子们为此在政治局会议上砸过茶杯，摔过军帽！那是什么情景！小卫每想像起来就心动神摇。自己算什么，只不过敢在食堂摔两个碟子而已。
小卫按下了发射按钮。
看着那串首尾相衔的炮弹列在被动制导状态下以9马赫多的速度飞行，反映在屏幕上是一个被放大表示的半厘米长的亮线，
1分钟后，少校炮长冲了进来，一句话不说，扑到控制台前默默看了几秒钟，小卫知道技术功底深厚的炮长都看明白了，摆出好汉上刑场的架势，等着炮长发作，谁知炮长一句话不说就转身出去了，隐约听见炮长对正要进来的那位火控助理说舷梯太脏，成什么样子，这还叫海军吗，什么的，然后命令那位一头雾水的火控助理做卫生，
火控助理把那段3米长的舷梯擦洗到第三遍时,火控中心值班副主任打来电话，语气严厉，要求立即制导那串炮弹冲入海面，
小卫说听不清楚，请中校把声音放大点再重复一遍，
现在小卫的郁闷，是因为终于让打了，可算忍到头了，中国军队可得好好出口鸟气，自己这个肇事者理应官复原职，可上面还是不放过自己那件事——不让干离心电磁副炮了，只让蹲到这个车笼子里打打小炮——虽说都是152，船上的人太明白了，那射程射速规模可差着大行市呢，车载的就是小炮。也行啊，原来自己也是干陆军的，能摸着小炮能打打也好啊，可是上岸那么久了，咣铛咣铛开了半天了，连个鬼子影子也没见着，甭管美国鬼子日本鬼子，总得剩下几个让俺们打打，什么也没有，嘴里淡出了鸟来。
这路，这路也修得不好，颠得老子受不了。烦哪。
这种心态下，使得小卫在关键时刻被记了一大过，又立了一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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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受命暂停。
中校的声音反而变小了。
中校重复到第三遍时，那条短短的亮线与那个亮点重合了，距离数字显示为0.25，并就此寂然不动。
26发152炮弹鱼贯钻入那艘日本反潜舰爆炸了，1分钟后断成两截的反潜舰分段沉没。
没有人向中国方面找麻烦。日本人在独岛争端问题上开始找韩国人的麻烦，美国人不以为然，却下了大功夫研究北朝鲜的导弹进展。
但是小卫，平静如常的2天之后，被上头莫名其妙地找了个茬，从上尉降衔为中尉，调离离心电磁副炮火控岗位，去副炮食堂帮忙打杂，直到这次登陆冲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