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怎么了？”他询问道，“你看上去很不安。”

“我刚刚得到许多‘皮利卡亚’，”她大声说。

“什么，又是一种当地饮料吗？”他感兴趣地说，“我也能来点吗？”

“‘皮利卡亚’的意思是麻烦。几个记者来过这儿，你难以想像他们提出的问题。”

“有关亲戚丹的事吗？”约翰·昆西点点头，“我可以想像得到。”

他有点恐慌地想离开这儿。“现在，我最好是走吧。”他接着说。

“当然。”她跟他走到门口。“你真是太好了。你要在檀香山呆很长时间吗？”

“那得看情况，”约翰·昆西说，“我已下定决心：不搞清有关亲戚丹谋杀案的事，我不会离开这儿；同时我将竭尽全力帮助查清这一案件。”

“我相信你也很精明。”他摇摇头。

“我不会这么讲。但我想尽一切努力。我有——我有不少搞清这件事的动力。”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舌头上颤动了一下。最好别说这件事了。噢，上帝，他正在说这件事！“你是它们中间的一个。”他说着，嘎吱嘎吱地走下楼梯。

“然而，他们从我这儿一无所获。我很谨慎。”

“没那么简单吧，”约翰·昆西告诫道，“一个离婚后回到家乡的人告诫过我，如果你不好好对待报界人士的话，他们会令你伤心的。”

“别担心，”米纳瓦小姐说，“当然，我很有策略。我想在那种情况下，我处理得不错。他们是我所遇到的第一批记者，虽然我很乐意与波士顿报的先生们谈话。旅馆里发生了什么事？”

约翰·昆西给她讲述了那儿发生的事，不过只讲了一部分。

“嗯，如果伊根被证明是有罪的，我不会感到惊奇。”她评论道，“我今早向他询问了几个问题，他看上去不愿说什么。”

“千万小心，”女孩喊道，“那些台阶比我离开时还糟。又一件需修理的东西——某一天吧——当我们的轮船回来时。”

他离开了她，微笑着惆怅地站在门道处，然后疾步穿过花园，走出去到了卡拉考爱大街上。炽热的阳光照射在他那无任何遮盖物的头上。路边，漂亮的大树上飘逸着红色的旗子，高大的椰子树的枝叶在信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摆，不远处似彩虹般的浪花拍打着银白色的海滩。可爱的大地——一切都是可爱的。

他希望阿加莎·帕克在这儿和他一起观看这一景色吗？正如陈查理所说，若进一步说的话，他不希望。

三

当约翰·昆西回到起居室时，他发现米纳瓦小姐眼睛里闪着怒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