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极了。”我说：“找他，告诉他送半箱苏格兰威士忌来。”

“不是骗人吗？”

我说：“电话就在那里。”

她的眼睛变窄了。她说：“我一打电话，你就也把我拖下水去。你会说我告密的动机不是单纯的。喔，有什么用。”

“我们下一步做什么？”我问。

“我们来一点烈酒。我再想一想看。哪些是你本来可以用来对付我，而你没有做的。奇怪，我就是想不透你。你不是笨。你聪明也许透顶。你知道我要玩什么，你跟进，我反而进了你的陷阱。活一天学一天，学到老学不了。怎么样？威士忌要加水，还是苏打？”

“有苏格兰的吗？”

我说：“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她把烟盒交给我，她说：“好吧，我老实说，假如我猜错，算我是傻瓜。我看你走进旅社，警方在追查依。我撞见到你。我抛掉我的朋友，带你到这里，在没有追问你是什么人之前把真话都吐了出来……我认为你是一个私家侦探，替薄雅泰在工作——不对，你更像是受雇于她的老头子的。”

我点上一支香烟。

“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毒，你？你让我什么都说出来，假装可以替我工作，作出我所有的想法，然后收缩你的线。”

我看向她，我说：“小姐，我要是事先知道的话，你可以咒我。”事实上，这也是事实。

“一点。”

我说：“我有公款可以开支。”

“好呀，这才过瘾。”

“有熟人家，这时候还肯送货吗？”

“当然有。”

她说：“照目前一切看来，你仍旧可能是干掉金见田的人。”

“我的确有机会。”

“凭这一点，我就有能力叫你很难堪。”

“你这样恨吗？”

“我这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