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检查了,而且辨认出来了,收信人写的是朗热诺的名字。”
“当然!她还会寻短见的。她一心想的就是死。早晚有一天……”
“这次,自杀以前,她没有招认什么吗?”
“没有。她只是在一张纸片上写了几句话,说她反复回想,那些神秘信件的来源,得去一个叫朗热诺先生的人那儿找。她只认识她丈夫的这个朋友。这也是她丈夫唯一在任何时候都称为‘好朋友’的人。这位朗热诺先生只可能为她辩护,证明她是一场可怕的误会的牺牲品。”
“那么,”堂路易说,“既然有人能够证明她无罪,她为什么还要割腕自杀呢?”
“据她自己说,证明她有罪无罪对她来说都是一回事。她这一生完了。她现在希望的,就是休息,就是死。”
好朋友,我要是在斗争中死去,你可以在玻璃橱柜后面的保险柜里找到这些信(还有我收集的所有指控那可恶女人的证据)。那时,就请你为我报仇。再见。也许,该说:永别了……
这就是第三封信的内容。伊波利特·弗维尔从坟墓深处点了他妻子的名,并指控她是罪人。他从坟墓深处给出了谜底,并说明了犯罪的原因:玛丽—安娜和加斯通·索弗朗相爱。
当然,他们知道何斯莫·莫宁顿上有遗嘱,因为他们是从除掉柯斯莫·莫宁顿开始入手的。为了早点得到那笔巨额遗产,他们加紧动手。不过犯罪的根源还是在于一段老感情:玛丽—安娜和加斯通·索弗朗相爱。
有一个问题尚待解决。伊波利特·弗维尔委托收信人帮他报仇。这收信人究竟是谁呢?他不是简单地直接地把信交给司法当局,而是绕了这么大的弯子,费了这么多心思。难道他是为形势所迫,必须留在暗处?
对于这些问题,玛丽—安娜以最令人意料不到的方式作了回答,不过这与她威胁倒也一致。八天之后,她受到长时间的讯问,法官逼她回答她丈夫这位老友是谁。她拒不回答,表情冷漠麻木。晚上,回到牢房,她用收藏的一块玻璃割破了手腕上的血管。
“休息,休息,也只有一死,她才能得到休息。要是发现真相对她是一种拯救,那真相也许就有可能发现了。”
“您说什么,老板?您觉察了什么?您开始悟出来了?”
“哦!也只是觉察了一点影子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封信准时送来,确实很不正常,似乎给我指点迷津……”
他思索片刻,又说:
“那三封信上面模糊不清的地址,拿去仔细检查了吗?”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八点,马泽鲁就跑来报信,把堂路易从床上叫起来。马泽鲁手上提着一只旅行袋。
堂路易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她死了吗?”他叫道。
“没有……好像又救过来了。可是有什么用?”
“怎么,怎么会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