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从我开始吧,”特纳弗罗说,“你看见我又回到旅馆休息室那两个人那儿去了——他们是我在澳大利亚的老朋友。仰走后我们又在那儿呆了几分钟,然后我提议我们到对着棕搁树院子的门廊上去,我们坐在那儿说了一会儿话,最后我看一下我的表,正好是八点半,我说了一下时间并向他们道歉,告诉他们我得走了。我们一起走回旅馆,我跑上楼去拿帽子,当我回到门厅时正好在门口遇见你。”
查理察看着他的脸色说:“你的老朋友会为此做证吗?”
“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这样做,他们知道事实就是这样。”
陈笑道:“那我祝贺你,特纳弗罗先生。”
“我也为自己高兴,探长,你可能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还有另外一棵大树的。”…
“随时恭候,探长,”菲佛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帘,又补充说,“我住在福特大街的怀丽旅馆,有空时来坐坐吧,晚安。”他说着走进了大厅,在那儿可以听到斯潘塞和女仆说话的声音。他走了出去,随后那两个警察和史密斯也走了。
查理站在那儿看着客厅里这群疲倦的人说:“接受我的建议振作起来吧,麻烦都让斯潘塞先生带走了,我真高兴他们终于离开了。我们等在这里时,还有一两件事情要做。从我刚开始同诸位谈话到现在,有些观点有必要修正一下了。当时我把悲剧发生时间确定在八点零二分,现在我们必须把时间向后推,悲剧发生在八点十二分至八点半之间——关键的十八分钟。诸位都要扪心自问:在那十八分钟里在做什么?”
他停了下来,他的眼神明亮,显得活力充沛。中国人在夜晚精神状态最好,夜晚是他们最喜欢的时间。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充满活力,其他人都是精疲力竭、萎靡不振的样子,尤其是女人们,苍白疲倦的脸上的化妆也变得刺眼,不自然,令人讨厌。
“重要的十八分钟。”陈重复说,“狄克逊小姐、朱莉小姐和布拉德肖先生那时正尽情享受着海浪,并不时回到岸上。贝罗夫人坐在海滩上消磨时间直到晚餐开始。在最后的十分钟内,贝罗先生走开了,没人知道在哪儿——”
“我能说出在哪儿,”贝罗打断他说,“我回到了这个房间——管家可以证实这一点,我走了进来并吸了一支他递给我的香烟。”
“杰伊斯先生。”陈转身对英国人说。
杰伊斯绝望地耸耸肩说:“我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在那十八分钟里,我一个人在海滩上游荡。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但我没到这儿来。”
“范荷恩先生——你肯定来这儿了吧?”查理对这个电影演员说。
“是的,我运气太差,”范荷恩耸耸肩说,“在我漫长而可敬的生涯中,这是第一次提前赴晚会,这对我是一个教训——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
“我认为杰西普是在八点十八分请您进来的?”
“你吸烟时他同你呆在一起吗?”
“不,他没有,他给我点燃了烟,就出去了,当他回来时,我还坐在同一把椅子里——”
“你希望我把这也记下来吗,呃?”查理笑着说。
“我不在乎你是否记下来。”
“现在该轮到不在现场的证明已被无情毁掉的四位先生了。我知道在八点零二分时你们在哪儿,但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