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发现太多了,我都快承受不住了,”陈对他说,“但还是看不出是谁杀了希拉·芬。”
“而这才是我们想知道的,”局长说,“名字——凶手的名字。上帝呀,我们应尽快弄出点眉目。”
“可能我们会的,”陈回答说。他说“我们”两个字时语调有一丝极其轻微的变化。他坐了下来。“现在我要讲一下这一上午的经过,有你帮我思考我就不必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了。”
他从头开始讲起:他去剧院,罗伯特·菲佛的不在现场的铁证以及他承认他曾花钱买了一幅流浪汉的画。他讲到他去图书馆,在那儿见到亨特利·范荷恩,然后又说到他在旅馆平台上见到那一对老人,他们欣然为特纳弗罗昨夜的行踪做证。
“他们可能是在撒谎。”局长说。
“一个都没有。但是,探长,这使我对早上收到的信有了新看法,或许我那不知名的朋友的目的不是想陷害我——而只不过想借我的手把报纸拿出来。他——或许她——可能希望事情刚好像刚才发生的那样——我把报纸拿了出来,然后又留在桌上,这样他不用签名就可以看到报纸,你想过这一点吗?”
“要思考的太多了,”陈叹气说,“谢谢你的提醒。”他走回服务台,对小姐说:“范荷恩走时,报纸是完好的,他非常肯定这一点。你看到有别人上午看这份报纸了吗?”
“我不知道,”年轻的女人回答说,“负责那个房间的管理员出去吃午饭了。我说,陈先生,你一定要查出来这是谁干的。”
“我现在正忙一桩谋杀案呢。”陈解释说。
“别管你的谋杀了,”她沉重地说,“这可是件大事。”
查理摇了摇头,“如果你见到他们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他们的眼睛就像黑夜中的灯塔一样诚实可信。”
“这我要亲自来判断,”他的上司说,“他们叫什么名字?麦克马斯特?我晚点儿要同他们谈一谈,请继续讲。”
查理继续说了下去。他讲了在避暑屋的窗下发现了只有阿伦·杰伊斯才吸的那种雪茄的烟蒂。
“哦,上帝啊,”局长叹气说,“他们不可能都和这案子有关,有人在开你的玩笑,查理。”
“现在你又说‘你’了,”陈笑着说,“刚才你还说‘我们’呢,但我想只有在说成功的事情的时候,你才用‘我们’这个词。”
陈微微一笑,但那年轻女人可一点儿也没心情陪他一起笑。陈允诺将尽最大的努力后,就离开了。
他看了看表,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像往常一样吃一顿悠闲的午餐了。他吃了一块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就回到了警局。局长正在警探室内来回踱着步。
“你好,查理,”他喊道,“我正在想你去了哪儿了,忙了一上午吧?”
“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陈回答说。
“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