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能听到你的声音,”尤拉·科罗特科夫回答道,“请再重复一遍。”
“她是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是详细地调查她还是转移调查格纳·瓦尔丘克?”
“关于这个格纳·瓦尔丘克,你已经做了哪些工作?”
“我收集了一些有关他朋友的资料。原来,格纳·瓦尔丘克以前长期住在他爷爷那里,因为他的爷爷以前是个著名的活动家,并且有一套宽敞的住宅,而格纳·瓦尔丘克与父母亲住的地方就有点挤了,当合作社的住宅还没有盖好的时候,他们一家一般就寄居在一套公用住房里了。因此,在科捷利尼科这个地方,格纳·瓦尔丘克有许多朋友。但没有你的命令我目前还没有打扰他们。”
“你做得对。亚历山大·尤洛夫,你一开始咨询一下格纳·瓦尔丘克的那些朋友。你不要打扰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作为回答,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说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
一整天,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往某些地方打了打电话,查阅了某些材料,登记了某些内容,为节日里的不安感到抱歉,甚至有两次差点没哭起来。为了不影响丈夫写报告,她把自己和电话都安排在厨房里,把厨房的门关得紧紧的,每隔半小时给自己倒一杯咖啡,定期地盘算一下,新年之夜剩下的食物够不够今天吃的,是否可以不准备午饭了。她觉得,可以不准备午饭了。突然她的良心感到过意不去,因为她在家里什么活也没有干。(“应该干点活,要强迫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哪怕做点汤也好,”她劝说着自己,“廖什卡可能会感到好一些。”)之后她拿起了电话机,又打了个电话,又一次在便条本上做了记录,又一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抽了一支烟,又一次忘记了自己良好的一时冲动。
尤拉·科罗特科夫那儿一切都变得更加复杂了。第一,甚至在他确实歇班的少有日子里,他也不能安静地在家休息,因为他和妻子、儿予以及瘫痪的岳母住在一套小的两居室的住宅里。第二,他的可爱的女友柳夏预先通知说,她完全有可能摆脱掉父母的严厉监视,她想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共度几个小时美好的时光。她答应到时来电话,一旦她能够脱开身的话。尤拉·科罗特科夫显然立刻就赶去上班了,以便不必提心吊胆地,不必谨慎地、耐心地等待着柳夏的电话。
因此,一月二日轮到在科里值班的亚历山大·尤洛夫不是在尤拉·科罗特科夫的家里,而是在位于彼得罗夫卡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尤拉·科罗特科夫。
“有关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有什么新的动态吗?”尤拉·科罗特科夫问道,他感到很失望,因为电话里听到的不是柳夏的声音,而是年轻的侦查员亚历山大·尤洛夫的声音。
“为什么?你认识她,也相信她,难道她与此事毫不相干吗?”
“当然,她与强奸确实毫不相干。”尤拉·科罗特科夫微微一笑,“但她能讲许多有关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的有趣的事,这是绝对有把握的。要知道,就是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也能讲某些有关她的事,如果他们相识的话,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确实没什么。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确实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几乎与谁也没有来往。我与他的前妻见了面,她把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描述成一个脱离实际的笨蛋。她认为,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对妇女,尤其是对少女实施强奸。”
“她在胡说些什么呀,这是毫不相关的事。我不赞成那样的观点。只有那种没有生殖器的男人才不会实施强奸。所有有生殖器的男人都有可能实施强奸,他们应该被列入怀疑对象。”尤拉·科罗特科夫严厉地回答道。在搞侦查工作的这么多年中,尤拉·科罗特科夫不能接受那些孩子们被杀害和被强好的事实,每次由于对犯罪分子的愤怒和仇恨他变得忍无可忍。“当你说,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几乎与谁都没有来往时,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我连续两天监视他的住宅。他一次也没有上街,但是有一个女人到他这里来过。她是开车来的,因此我轻易就断定她是谁了。”
“她是谁?”
“她是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她在莫斯科注册了户口,是一九六七年出生的。喂!尤拉·科罗特科夫,怎么电话中听不到你的声音呀?喂,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