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菲律普生气了：

“嗨！这跟你有什么干系！从昨天起，你手里拿着我的一封信，一封向你做解释的信。可你却连回信都没有写！算了！我对你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由于我的错误，我们的整个生活都给毁了。你直到目前的态度都向我证实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那么，你有什么权利责问我呢？”

她又一次两眼发呆地低声说道：

“你想逃跑……”

“是的。”

“坐哪一趟火车？”

“去巴黎的火车。”

“这不是真的，”她激动地说道，“你不是去巴黎。你是到朗古去搭乘去贝尔福的火车。”

“确实，可明天早晨，我会到巴黎。”

“这不是真的。你不会在贝尔福停留。你一直去到巴塞尔，直到瑞士。如果你去瑞士，那就不是去一天，而是去几个月……去一辈子！”

“这能让人相信吗！我了解你的反战思想……你那些书籍中的所有思想……它们也是我的思想……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你从来没跟我说起过……再说，我不会同意……”

“可你必须同意，玛特。”

他朝门边走去。她又一次冲到他前面。

“让我过去。”他说道。

“你说什么？”

“你想逃跑，菲律普。”

他沉默了。他的沉默使这位少妇惊呆了。激怒她的事情是那么确凿无疑，以至于他没有表示抗议，玛特为此惊得目瞪口呆。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啊！这可能吗？你居然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