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督察长，你认为安娜隐瞒了什么是吗？”

“我刚才的问题其实是给他辩白的机会，如果他是凶手，而且照你所说的行动，他一定会强调那时风雪已经停止，但是他没有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

“阁下，既然有伯爵千金这个证人，很容易戮破他的谎言。”

“就事实来看，当时风雪确实渐渐停息，如果克劳斯坚持风雪已停，安娜也不可能反驳他。此外，照你的说法，克劳斯恨不得早一刻下手，那他送走布莱克公爵后，又怎么可能还在自己房里磨蹭十多分钟呢？”

“或许他说了谎。”贝克态度依然强硬。“阁下，我想请伯爵千金过来，直接问她这个问题。”

“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也无妨。”俾斯麦耸耸肩。

“书？图书室里不是很多吗？”

“呃……这个……”克劳斯脸色发红。“她想借图书室里没有的书，我有几本法国的言情小说……”

“原来如此，这些书古斯塔人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安娜这个年纪看正好。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不太清楚，大概是在送走布莱克公爵十或十五分钟后吧。”

“当时风雪已经停了？”

不料督察长的部下却为难地报告：“伯爵千金把房门锁上，一直待在里面，刚才我们搜查的时候，她叫我们别管她。如果现在去请她，恐怕……”

贝克表情异样。“你们刚才不是说全楼都搜查过了？”

“实在是……伯爵千金的房间……”

“混帐！报告务必要正确，没有搜查伯爵千金的房间，为什么不说呢？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督察长生气固然是理所当然的，但俾斯麦还是显现出不悦的样子。

“不太清楚，只觉得小了很多。”

“很好，没别的事，你下去吧。”俾斯麦很爽快地放过克劳斯，然后转向贝克说：“督察长，你的说法虽然有力，但刚才的辩论我认为森先生赢了。”

贝克气呼呼地问：“为什么？我的理论不是成立了吗？克劳斯没说伯爵千金找他时风雪已完全停息，而只是小了下来，这种说法非常暧昧。”

“就凭这一点，我认为克劳斯不是凶手。”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