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四章 下邳(二)
纪灵愕然道:“现在对方意见虽然不统一,但是明显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一个共识,向来兵贵神速,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不可错失机会的;更何况对方现在对我们说地话疑神疑鬼,根本就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对其迎头痛击。岂非是助长敌人的嚣张气焰?”恒范哈哈一笑道:“天时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现在对方默哀是
是为疑军,夫疑军者,与之对决必按兵不动,以逸待劳。令其军心散乱,不战自溃,胜之易也。”顿了一顿,桓范笑道:“现在战与不战。主动权在我而不再他,若是想要攻城随时都可以,但是操之过急的话只会令对方暂时放弃各自的主张,团结一致对外,那我们岂非得不偿失?反之,若是我们任其发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分崩离析,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收获最大的利益。”
纪灵信服地点了点头,正说话间,城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陈横坚绝不在作战。而另外三人也是对大军何去何从各有打算。他们如此争吵,弄得城上的守军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不过却都觉得在敌人面前如此争吵,实在是一件丢人地事情,不过他们倒是赞同陈横的意见,毕竟是刘氏宗族的族军,很多人都是青州人氏,在这个时代背井离乡,实在是一件没有人会感觉到心甘情愿地事情。毕竟故土难离。
这些年来,青州蒸蒸日上,若是说不想回故乡,那便是骗人话了。只是刘繇对待他们实在不错,他们才不会有半点怨言,现在一听所刘繇被抓,不管真假,对他们的影响都是难以估量的。一时间,六繇军的士气低落到了最低点。
终于,于糜发现自己四个人在这里争吵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连忙阻止剩下的三人说下去,那三人这才觉察到不对头,但此时已经是追悔莫及。
张英惊疑不定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太史慈没有带领军队回来?难道他不担心徐庶在其中弄鬼吗?”桓范哈哈大笑道:“张英将军问的真是有趣,不过我可以告诉张英将军,徐庶先生是绝对不会屈服于草草的,哼,难道草草把徐庶先生的母亲带走我们会不知道?草草在长安城的攻略早就已经被我家主上知道,却还自以为得计,真是可笑。”
张英脸色开始变白。口中喝道:“不可能的,你这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乱猜。”恒范微笑道:“是吗?那我告诉你,曹操的那个短命谋士戏志才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我军抓了起来。”
张英听到戏志才的名字。脸色大变。曹操在长安自有谋略,张英当然知道,不郭具体内容却不知道,但是戏志才全权负责长安地区地事情张英却知道,若是说别的事情,张英会认为恒范这是在讹诈自己,但是恒范居然可以把戏志才的名字说出来,由此可知此事非假。当然震骇非常。对方既然说得出戏志才地名字,想必曹操的长安攻赂已经全盘失败,难道事情真的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的那样,现在中原的战事完全是太史慈的一个圈套?
桓范看着惊疑不定的张英,淡然道:“张英将军一定奇怪为何我们会知道戏志才地事情,那我不妨告诉交军。若是将军现在出城投降。你马上就可以得到正确的答案。张英闻言脸上阴晴不定,看向周围自己的手下,陈横这粗汉一直在摇头,于糜也紧锁眉头,樊能却对张英说道:“张英将军,现在形势复杂,我们虽然被困城中。但并非真的走投无路,要知道对方的军队数量有限,根本无力四面攻城,他们闭门不出仅仅因为无人是那纪灵的对手,若是要出城逃跑,对方未必能拦地下我们。”于糜瞥了樊能一眼道:“你这话说得太过简单了。你怎么不想一想?对方现在为何一定要我们投降?那是因为下蔡乃是军事镇重,现在曹孟德将军和虞翻大军作战,我们乃是重要地侧面屏障,若是我们弃逃跑。那么曹孟德将军的进攻之势不久变的岌岌可危起来了么?”
张英也道:“的确如此,现在敌人说的话根本就是真假难辩,我么不可信。”陈横却道:“我不打了!我只知道我的这条命是主上给的,现在主上到底在何方我们都不能确定,还和青州军打什么仗?我看那个城外地小白脸说得有道理,我们不可拿主上的姓名开玩笑。”
恒范和纪灵相视一笑,知道已经达到了目的,前者悠悠然高声道:“张英将军,怎么样?有没有考虑清楚?”张英这下子便犯难了,他和陈横三人争吵归争吵,但是平日里却是亲如兄弟,现在大家意见不统一,叫他如何回答呢?
桓范对张英朗声道:“我知道张英将军为何事犯难,你们对于刘喺公子现在被我们请去这件事有所怀疑是不是?此事不难,我可以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可以随意派个自己信任地人来,我们领这人到寿春城看看,刘喺公子是不是正在我们的安排下疗伤。如何?”桓范的话令张英等人一阵沉默,桓范如此说已经令他们对桓范的话相信了绝大部分,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刘繇真的已经落入到青州军的手中。
一种绝望开始在他们的心中弥漫。“于糜,你在我们兄弟中最是胆大心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了,免得青州军使用诡计骗我们开城。”张英最后低声对于糜说,他也知道这么做其实是多此一举,但她不甘心。
张英瞪眼道:“这话糊涂,若是主上有失,我们当然全部出城投降,可是主上坐镇寿春,有大江作为屏障,又和下蔡相呼应,青州军哪有那么轻易便可以破城?正如你所说,除非张济投*了太史慈。但这事情太郭匪夷所思。”众人纷纷点头。
陈横把脖子一横道:“你们说我糊涂,我看你们才是糊涂!戏志才在长安被抓,那一定有内奸通风报信,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张绣那个小子,我看张绣和张及根本就是太史慈的人。”
众人齐齐一怔,没有想到陈衡这个粗汉还能说出这番道理来。陈恆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误打误着,猜中事情的真相。樊能一呆之后,才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失于偏颇,长安远在天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你怎么能如此武断?也许这一产额都是青州军的计策呢?”
陈横哪肯服气?大摇其头,又和他们争辩起来,城外的纪灵却等不及了。
纪灵皱着眉头,看着恒范,沉声道:“横范先生,我们先哦按在是否应该马上攻城,然后再把咱们的刘繇公子请来,我看他们还不投降?”桓范的眼里很好,城头上的情况他早已经一览无余,闻言笑道:“将军不再等一等了吗?他们可是起内哄了,现在在城上争吵地不亦乐呼,说不定我们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