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3月8日 阴
“真的?看到夏残月有谁还敢来?”
“别人看不到她,而且我们不只卖酒。”
正说着,夏残月笑嘻嘻的飘过来,用冰冷的手搭上我的额头,“退烧了?”
我点点头,然后坐下问他们,“你们有话要对我说对吗?”
夏残月笑笑,“恩,顾铭说我要是再不告诉你,你会神经错乱,哈哈。”
早上邓飞打电话说贾延迟的父母来了,小毕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上,一夜没睡。我觉得自己的喉咙很痛,口渴异常,小毕摸摸我的额头皱眉说,“怎么发烧了。”
然后翻出退烧药塞给我,又把我推倒在床上,显然不想让我出去,我说我没事,死不了的。小毕就忽然发疯一样扑过来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抱着我的头大哭起来,她说,“谁也不要死好不好?”
吃完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梦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贾延迟在唱歌,一会儿是小毕和邓飞在斗嘴,然后他们又忽然都消失了,我用力喊他们,结果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着急得到处跑,又遇到夏残月,她说,醒了就去找她吧。
挣开眼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居然睡了八个小时,衣服都被汗浸湿了,烧似乎退了,打电话给小毕,她说她和邓飞正在宾馆安慰贾延迟的父母,学校和院里一些领导也在,让我不要过去了。
换了衣服决定去月色,贾延迟的死和前两天发生的一切让我的脑子一片浑浊,梦里夏残月说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去就是了。
“那么开始吧,你们是谁,贾延迟的事,还有这间奇怪的酒吧。”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抬眼看到顾铭,他说,“我知道你记不得路。”
我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朋友都会说,“你站在哪里不要动。”小毕是这样,邓飞是这样,贾延迟是这样,如今这个顾铭竟也是这样。
穿过几个巷子,又见月色,低头进门,夏残月真的在。
“你们赚钱吗?”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酒吧,不禁问道。
“不亏本。”顾铭回答着,嘴角上扬,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