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不错，他是说一箱银子。』

『箱子有大有小，一箱是多少呢？』

『是啊！』胡雪岩说∶『当时我也觉得他的话很怪。』

『大先生。』一直未曾开口的乌先生说∶『请你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看。』

『我来想想看。』

』

对这一点，胡雪岩倒是不反对，『应该我来赔。』说着，也出了花厅。

林子祥跟在后面，走近侧门，不见乌先生的踪影，问起来才知道已回到百狮楼楼下了。

结果还是将乌先生请了出来，林子祥再三致歉以后，方始辞去。

面子是有了，里子却丢掉了。乌先生一再引咎自责，自嘲是『贼胆心虚』。

胡雪岩思索当时交谈的经过，将记得起来的情形，都说了出来。一面回想，一面已渐有领悟。

『莫非他在「豁翎子」？』乌先生说。『豁翎子』是杭州俗语，暗示之意。

暗示什么呢？螺蛳太太明白了，『现在也还来得及。』她说∶『趁早把林四老爷请了回来，请乌先生同他谈，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螺蛳太太连番遭受挫折，神情沮丧。胡雪岩看在眼中，痛在心里，而且还有件事，不能不说，踌躇再四，方始出口。

『还要凑点钱给仁和县。快过年了，仁和县还想添设几座粥厂，林子祥同我说，县里要我帮忙，我已经答应他了。』

螺蛳太太先不作声，过了一会才问∶『要多少？』

『他要我捐一箱银子。我想┅┅』

『慢点！』螺蛳太太打断他的话问∶『他说啥？「一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