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不能杀他。
无论如何,焰焰都不能杀冲寒!
不要逼我这样做。
我们!
这是“我们”的时侯了。
谁都不能忍受这情景。他一定会杀死曾花的。就算他杀死的是我,曾花也活不了。孤山一脉,门规极严,叔嫂之防,更不可逾。而今一切该犯的都犯了,不该犯的也犯了,只剩下血和力的对决,看谁跨谁的尸体过去……。
我要杀他。
她愣住了。完全愣住,然后又是一种异常的炙热,从推开我到迎合我,都是轻柔而炙热的。
我拥住她,像拥住所有的幸福。我不能放手,因为这已是我的全部。“焰焰,我们这是伤人伤己。”她说。
可是她无法隐瞒,因为身体的语言才是最直接的语言,而她的身体是寂寞的。
也许我敢于交出真情,有本事去做这不顾一切的事,我用手读着她,一怀都是蜜意。奇*书*电&子^书只有在这一刻我确知她在流泪,以此来抚平我们的喘息。她似乎在饮泣中说了几句话,但我都没听清楚。
我不知道女人。但要不是我深爱她到了不能断臂绝毒的地步,我想我是未必能承受她时而贞静温柔-时而悲狂剧烈。那大概是燃烧的雪还是结冰的火吧?那么就烧死我吧,不然,就把我结成千年的冰。
-像砍一棵树。
巨大的树。
-用我的“神手大劈棺”!
也许我该惭愧,但我绝不后悔。
高曾花的独白:女人是不可以虚掷光阴的
女人总是为情所苦的。大概戴冲寒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有那么幸的运。我得到了她,更珍惜着她。之后,她说:“我们都喝醉了。”要不是她梳理那一把黑如长瀑的发,我不敢置信前一刻在握臂弯里喘息的会是她-高曾花。
她冷然在水边再端详一眼,面颊已不再酡红,像月夜里偶尔临照的倩女,破晓时便要化作幽魂一缕。
我能再见她吗?我既不能忘记她,我也不要她的忘记。这一夜之后,我几疑在梦中,直到相思变成一种惊人的单思。这使我越发肯定:为了她,我可以放弃比武,不当掌门,甚至可以脱离“大孤山派”,伴她到天涯海角去,不惜一生逃亡。
如果戴冲寒要杀我,我不还手。可是如果他要伤害她,我就拔除他,像铲除一棵挡在路央的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