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那夜在仪征客栈中,虽是情急生智,因窗外有人窥探而表演,但如果红姑对朝宗无意,甚至印象不佳,又怎能袒荡露体,更不惜投怀送抱,任他为所欲为!
倘非在紧要关头,被兴儿赶回来一搅局,他们在彼此情不自禁之下,可能早已成其好事了。
由这种种的情况看来,他在女人面前是很吃香的,至少不致对他反感。
那么这对孪生姐妹又怎么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朝宗突然记起,昨夜的酒后失态,或许因而被她们视为轻挑。不由地深深一叹,失悔道:
是否她们在纪姑娘面前说了我什么?也许对我有所批评,或者是印象很坏?”
“那倒没有……”
“那究出见是凭什么,纪姑娘能认定她们会拒绝我?”
红姑诡异地笑了一笑,故作神秘地道:“我只能言尽于此,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
侯朝宗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心里一阵的纳闷,以致沉思不语起来。
“昨夜我确实喝过量了,一时失态……”
红姑似乎未听见,她正注视着湖边远处,似乎发现了什么动静。
这时在湖边所设障碍外,出现了两条人影,一转眼即告消失。
红姑的话似乎暗含玄机,若有所指,但是她刚来到水榭,两个少女对她全然陌生,绝不可能推心置腹,透露出她们的心声。
既不可能在红姑面前,对朝宗有所批评,或直接了当的说明对他印象不佳,那红姑又凭什么,认为他不会获得青睐,劝他死了这条死呢?
侯朝宗一向很自负,常以风流才子自诩。尤其是在南京的这段时日,受复社那般人一捧,再加上李香君、郑妥娘两位红粉知己的不惜以身相许,更增加了他的信心。
他不禁时常暗自沾沾自喜,认为凭自己的才华和名气,以及风流惆傥的仪表,在脂粉堆里是无往不利的。就连身为江湖儿女的红姑,不也对他倾心么?
这并非他自作多情,事实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