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皇上一听这个人就是理真之前说的阳文信家养的死士时,心里就不免有些生气。于是大声说道:“张大人听令,今天你就在大殿上公开审理这件案,不管审到什么时候,一定要将此案审清为止。”刑部张严明大声接旨道:“臣尊旨。”皇上转身看着朱万民后又接着道:“朱大人接旨,你负责在一旁为张大人作笔录,朕今天一定要将此案审清,还我大清江山一份安宁。”朱万民接皇上旨意后,马大声接旨道:“臣尊旨。”皇上见朱万民接旨后,又接着道:“陶海与理真你们赶紧帮张大人他们准备好两张套桌椅在大殿前,今日我破例在大殿之上审一回案。”陶海与理真应声而动,很快,两张桌子便摆好在皇上的大殿前面,张严明和朱万民双双入座。皇上见一切安排好后,就示意太监刘公公把自己桌上的笔墨纸砚拿下去给朱万民作记录。为了显现审案的那份威严,皇上又示意刘公公把自己压纸用的方木拿下去给张严明作惊堂木用。张严明接过惊堂木用力一拍后,大声说道:“堂下阳文虎听令,速速把你的真实身份和犯罪事实如实说来。”此时抱着必死之心的阳文虎轻声说道:“罪民阳文虎,原名叫刘强兵。在我十二岁那年,因家中饥荒便四处流浪,在流浪中我父母因病相继去世。后来来京后说京城皇宫里要招太监,还说里面有吃有住也不累,所以我就去了。可我是做了太监,人却没有住在皇宫,而是住在阳大人家后花园的密室里。我在那里除了吃喝睡外就是练武。当初因为我也喜欢武术,所以学得很快,阳大人也特别看重我。在以前的十几年里,我们了除了练武外什么都不用做。所以里面的人都很感激阳大人,觉得他对我们很好,可说是再生父母。由于我在里的武功进步最快,表现也很突出。所以阳大人还把他的独门暗器绝技传给了我。就在四年前,他说外面有事要我去办,于是我便出来了。当时他把我叫到一间密室里,说他的堂弟前天死了,他很想念他。为了自己能常常见到他的面貌,所以就想把他堂弟的面皮转到我的脸上。当初我听阳大人这样说时,就想也没想答应了他。他对我们那么好,又对自己的堂弟那样念念不忘,我想我没有理由不答应。我换脸六天后,他说当初派黑子去救自己堂弟时,他不但没救回自己的堂弟,还亲手把自己的堂弟给杀了。所以,他让我带黑子到外面去办事,趁机杀了黑子。所以在七天后,你们官府便发现了黑子的尸体,其实当初就是我杀的,叫人报官的也是我。杀了黑子后,阳文信又把城郊的南国怡红院买了下来,然后叫我去打理。为了把南国怡红院变成京城最大的逍遣地,所以在阳文信的旨意下,我便开始对南国怡红院进行大扩建,几个月后,南国怡红院便有了今天这样的规模。其实以前的南国怡红院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大。”刘强兵说完这些后,又把后来南国怡红院里发生的商人失踪案说了一遍,包括理真的父亲在南国怡红院里失踪的事,和后来南国怡红院里帐本被盗等如实说了出来。刘强兵说完后又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道:“这腰牌我想理真与朱大人是见过的了,这是阳大人特制给我们的,每人一块。”朱万民从刘强兵手上接过那腰牌看了看后点了点头。
张严明在刑部上任已有八年,在刘强兵的神情中,他可以肯定刘强兵说的是真话。但对他为什么在此之前不说清自己是换脸的事实不解。于是看着刘强兵大声问道:“你说你是在阳文信的安排下换的脸,那你昨天为什么在理真他们审问时,不说清楚呢!”刘强兵有点后悔地说道:“当初你们一直以为我是阳文虎,所以我想既然你们认不出我是假的,那到时他说我是假的时,我也可以不认。而且我怕我说自己是假的时,你们可能因他是宰相,就办不了他,所以就不想出来。说真的,要不是昨天我看到那饭盒中的炸弹,知道阳文信想杀我灭口,要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恨他对我的无情无义,所以想,自己能有今天,完全是他造成的,现在自己要死,当然要拉他一起下地府。”张严明听他说得言真意切时,心里也觉得这一切确实是阳文信造成的。张严明想了一会后接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朱志民一家被害的详细情况的呢!”刘强兵:“这些细节是阳文信在一次无意的闲聊中,他告诉我的。”一向办事严谨细心的张严明听后,觉得有些溪巧。于是重复问道:“你说朱志民家被杀的过程,是阳文信说的,那朱志明一家是被什么杀的他有没有和你说?”刘强兵:“他说朱志明一家人是长佩剑所伤,且伤口处明显为左手使之。”张严明详细记录着刘强兵的这一细节,他好象发现了一些什么。张严明见对刘强兵的审讯也差不多了,为了进一步核实刘强兵的身份。于是起身走到刘强兵面前,把他的头托起来后拔开他耳边的发梢。在刘强兵的发梢处与下额,张严明看到一条长长的伤痕整齐而现,刚好画了一个圈。张严明在刑部审理过无数案件,但象这种换脸可还是头一回听说。要不是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他实难相信世上真有其事。张严明看着那一圈明显而整齐的伤痕,他不得不相信此事是真的。为了给堂前所有人一个明白,张严明又命陶海将刘强兵的裤子退下,把屁股露了出来。经阳文虎之妻验过后,确认他不是阳文虎而是刘强兵。随即,张严明又要堂上的赖红艳和赵水连转过身去,然后又把这个假阳文虎转身面朝上。在查看中,见此人确实已尽身,确是太监无凝。此时,张严明才让朱万民把记录交给刘强兵看,看后要他按上手印。刘强兵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所以坦然地笑了笑后,在记录的案卷上按上了手印。审完刘强兵后,张严明一脸严肃地看着阳文信大声道:“阳大人,你对刚才刘强兵所说有何异议!”阳文信一脸傲慢地答道:“我根本就不认为此人,张大人你要我说什么?”张严明见阳文信一口把自己拒绝在外时,他笑了笑后,拿起刚才刘强兵交出的腰牌对阳文信说道:“阳大人你可要知道,刚才刘强兵说得很清楚,这腰牌只有你的死士才有,而且在上次阳光的身上也有一块同样的腰牌,你对此又作何解释呢!”阳文信:“我早就讲过,阳光虽然是我介绍进来的,但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前些时候皇上不是说过,此事是总管谢朋军所为吗?张大人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张严明凭自己的直觉可以肯定,刘强兵所说不假,此事就是阳文信所为。可没想到老奸巨猾的阳文信却答得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出半点破绽。张严明侧头看了看朱万民,希望朱万民能有些其他证据。朱万民知道张严明是在向自己求援,于是回头对皇上大声说道:“请皇上允许我去桥中拿些证据来。”皇上一直在大殿上听着,虽然他也不想让阳文信死,也希望此事与阳文信无关。可是刚才之事,皇上已猜到此事是阳文信所为了,现在他之所以抵赖,是因为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指证是他所为。所以皇上此时也一心想把阳文信的绳之以法,杀不杀他是另外一回事。至少现在应该杀一下阳文信的威风,免得他在朝上如此嚣张。皇上一听朱万民还有其他证据时,高兴地笑道:“朱大快快去取就是。”朱万民应声后便匆匆向大殿外走去。没一会儿,朱万民便拿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便不慌不忙地拿出来一张纸条道:“阳大人如果真与南国怡红院无关的话,那看看这张字条吧!你自己的手笔应该认得吧!”阳文信上前从朱万手中接过那张字条一看后,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张字条,竟然到了朱万民手上,难怪那天自己精心培养的这个假阳文信没有退出而被抓。但狡猾的阳文信故作认真的样子看了一会那字条后,大声道:“这字条上的笔迹真是我的笔迹。”朱万民一听阳文信承认是他的笔迹时,心里高兴地说道:“那你说与南国怡红院无关,这字条又怎么解释呢!”阳文信看着朱万民得意地笑道:“朱大人你别急,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这字迹真的模仿得很象,就连我自己都很难辨认。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这张字条不是我写的,那就是墨。朱大人你也是朝中的文人,自然知道我们的墨都是皇宫统一发的。而且都是上等墨,磨出的墨带着一种自然的翰墨之香,且细而滑。你自己可以闻闻,这纸条上的墨是外面那些小孩子用的最低等墨,且墨迹如此粗劣,你说我又怎么会用这种墨呢?”阳文信此言一出,把堂上的意刚志都给惊住了。意刚志没想到,一点这么小的事,阳文信都做得丝毫不露,他不得不佩服阳文信在做这些事时的精细。皇上刚才一听阳文信承认那是他写的字条时,虽然皇上不知道上面的写的是什么,但心想这回他是赖不了啦!可现在又听阳文信这样说时,皇上开始觉得这个阳文信更加可怕了。朱万接过字条仔细地闻了闻那字条上的气味,确实发现这种墨并不是朝庭发下来的墨,且墨迹粗劣。但朱万民可以肯定这条子是阳文信写的,所以不愿就此认输的朱万民。抬头微笑着看着阳文信道:“如果阳大人心中没鬼的话,我想您是不介意我派人去看看您的书房吧!”阳文信听后笑道:“如果朱大人愿意的话,你只管请便。”原本还不想把阳文信怎么样的皇上,此时有些生气了。他马上接过朱万民的话大声道:“朱大人如果要去阳大人家查看的话,就带上我这把剑吧!免得去了阳府你们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