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心中嘀咕，在外国，几千里路外都可以用电话通话，在自己乡下，隔幢墙讲话都不行，真没味道。

这种莫名其妙的礼教，非要待老孙与他的同盟会来破除不可。

晚上出来，四海躲懒，没戴上假辫子，为免节外生枝，他匆匆奔回家去。

媒人还没有走。

“……周家小姐，因家道中落，才蹉跎到今日，十五岁了，家务是件件通的，能够吃苦。”

“听说要换朝代了，”少女说：“叔伯都说，真要逃难的时候，可能逃往南方。”

四海沉默一会儿，“包家财宏势厚，哪怕这个。”

早就外强中干了。”

少女十分健谈，一如她姐姐。

“四海，你这次回来，听说是为娶亲。”

只听得母亲微笑说：“我们不嫌人家穷。”

“那么——”

“要问问四海。”

四海脱口说：“请问周小姐芳名。”

我回来探亲才真。”

“婚后，带着新娘子往金山住？”

“我并非自金山来。”

刚想洋谈，忽听到有吆喝声：“谁？谁在这里说话？”

四海匆匆离开是非之地，恋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