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成松开周晓兰手脚上的尼龙绳,周晓兰挣扎着想要拿注射器,却被李成紧紧抱住。周晓兰哪里挣的过他,情急之下咬了李成一口。
然后李成龇着牙给了她一针,不过是金针,不是注射器。
李成注意到怀里女人的手肘上一片针孔,数了数大概十多个,皮肤也没有发青,看来是刚开始吸毒不久。怪不得她总是穿长袖衣服。李成实在没有想到,这么温柔典雅的一个女人竟然吸毒。
□□□□□□
罂粟:味微苦,性极敛涩。功效:敛肺、涩肠、止痛。“敛”即收敛,“涩”即固涩。作用于人体后由于其敛涩的作用过强,就会出现瘀阻、瘀滞,中医称之为“毒瘀”。而西医的看法是,无论是可卡因还是海洛因,所谓的“上瘾”从医学角度来说就是“戒断症状”,本质是一种神经紊乱症。李成也没有见过吸毒的病人,他先令周晓兰昏睡,然后卖力地在手三阳足三阳等六条经脉上按来按去,尝试着用发汗行血的办法排除“毒瘀”。片刻后,女人大汗淋漓地醒来,浑身湿淋淋的,白嫩光滑下是一片火烫,就像刚出水的鸡血玉,艳若桃李。
周晓兰举手摊衣服的时候,正好背对着他,无意间李成观赏到曼妙的女体,周晓兰的小腿纤细而有力,大腿修长,抬起双手晾衣服的时候,胸侧露出一段丰润的弧形。白衬衣不遮光,夕阳斜照,照了个通透,门掩黄昏,掩不住风情。李成矗在那儿发呆。
天气很热,女人汗津津的,一股体香散发开来,清淡而弥远。李成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弯下腰去,开了水龙头大口喝水,漂白粉的味道直呛鼻子。
“阿成,别喝生水呀,闹肚子呢。”周晓兰到屋子提了个开水瓶出来,“我今天赶早场,这瓶水放你屋里吧。”稍做收拾,周晓兰拎了个坤包就走了,两片院门“吱呀”合上,门背并成一个大大的“拆”字。
□□□□□□
晚上,李成在院子里翻翻滚滚打了两个钟头的太极拳才上床睡觉。
李成把周晓兰抱到院子里,想给她降降温。女人目光迷离,显然误会了李成的意思,不过尚未出离迷幻状态下的她反而主动奉上嘴唇。
当民工的时候有一顿没一顿,在监狱里无思无虑,出来之后又一直忙着解决温饱问题。李成一直没有好好打算自己的未来该怎么走,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直到今天,三五个人,两三句话,几杯小酒的功夫,初中毕业的李成就成为了大学老师,中医学院院长的徒弟,并即将拥有执业医师许可证。
从民工到囚犯,再到东州一把手的救命恩人,大起大落的命运刺激了李成,他想起小时候听的评书里,英雄好汉,都是“醒掌杀人柄,醉卧美人膝。”权力、金钱,真是个好东西啊。睡意朦胧中李成想到。
晚上10点半,李成被隔壁周晓兰的声音吵醒了。家具砰砰乱响,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呻吟。李成唤了两声,没人回应,赶紧起床看个究竟。
李成推开门的时候,周晓兰的样子吓了他一跳,她把自己牢牢绑在床上,只穿了套白色的内衣裤,手脚均被黑色尼龙绳绑着。虾米似的弓在床上,嘴里咬着块毛巾。像饥饿的母兽般低嚎,头在床板上撞的砰砰响,眼睛死死的看着床头柜上一根针筒。
看见李成进来,周晓兰吐出嘴里的毛巾,嘶着嗓子道:“快,给我针,给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