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二）领悟

“混蛋，大晚上的做什么，突然出声会吓死人啊。”国文永不敢大声抱怨，怕惊醒的青楼的其他人。

肖成的感知能力远非一般的天界高手可以相提并论，虽然青楼结界重重，但他依然感觉到了与魔王合体的宋晚晚发出的震天邪气。这股邪气前所未见，把他从睡梦里迅速惊醒。

“永泰啊，能再次看见你真的是太好了，师父已经老了，剩下的也没有多少可以教你的了。”

“喂，万大厨，你在说什么疯话，你是我贵亲啊？”尽管这样，国文永却觉得一股无力感在自己的身体里逐渐扩大，看到万士源逐渐模糊的身形，就像一盆冷水，毫无保留的浇在自己的心上。

“天地易变，人心易老，唯万物永生。神亦是人，神无道，当可诛之。化天地之精气，由内而外，以气杀神……”万士源完全不理会国文永的问题，只是不停的念叨着奇怪的口诀。国文永听到一半，猛觉这是杀神元气的口诀。万士源每念一句口诀，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才念了几句，他就已经气喘吁吁，脸上老态尽显无遗，国文永不忍，连忙说道：“万大厨，您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商量，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有杀不死的人，没有杀不死的神，胜利和正义没有关系，正义不一定能笑到最后，杀神者，乃抗天命之人……”

杀神元气是万士源的得意招数吧，他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传授给自己？

“唔，还差一点点，但是，我只能做到这样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这些小子了，再见了……”万士源一瞬间老了很多，两鬓的白发迅速蔓延，不多时，他就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干瘦老人。仿佛脱力一般，他勉强站起身子，向国文永惨淡的笑了笑，似乎想在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只能颓然的摇摇头。

他的双腿开始爆炸，却没有血水溢出，整个身体像粉尘一样快速消散，最后，连他的微笑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的图像也骤然消失，一切都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万大厨！”巨大的失落感，几乎把国文永击倒。明明只是见过一面，却觉得这个人无比的熟悉，特别是他的一脸长辈对晚辈的微笑，总觉得那样的熟悉。一幕幕奇怪的镜头过电影似的在自己的眼前呼啸闪过，国文永一阵冷颤，下意识的站起来，夺门而出，他想要见见万士源，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国，你也感觉到了？”

说话的是肖成，跟白天相比，现在的肖成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神出奇的凌厉，似乎能看穿一切。他的速度和威压感比之前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竟能轻易的贴到国文永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