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孙氏却给急哭了,爬到闻鱼脚边,使劲地拽着他的裤腿,口中呼道:“捕头大人,你该明白张虎就是凶手,为何,为何还让你的小童乱说。”闻鱼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成曜难不成傻到说胡话,要不就是张虎真的无罪,闻鱼即使抓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啊!
“大胆孙氏,竟然在公堂之上大声喧哗,念你初犯……”“大人,孙氏当真冤枉,切不可只听成曜片面之词,我与他一同来的,我也有权证明孙氏的清白。”
孙府厢房外的一处花圃,几个深刻的脚印,还有被肆意踩踏的兰花,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成曜却是取样放在身上。闻鱼忽然叫成曜往墙壁上看,那里有一扇打开的窗户,但更重要的是白墙上醒目的脚印,成曜粗略估计一下,得出两处脚印系一人所踩,顺着脚印,他们还发现在桌底下的一些细微粉末,那里还有放着盛汤的碗,孙氏说过善人孙是喝下参汤才死的,仵倌也有提到过汤水,成曜思索片刻,将粉末小心藏好,到找这粉末的时候了。
有看护现场的衙役在,成曜不担心,他们办事绝对有效率,即便没效率,但好歹更他们也是衙役,谁吃饱了撑的来招惹他们。
城被张府的门口有人阻挠,闻鱼自是不能力闯,只好走旁门,不就是翻个墙吗?倒难住了闻鱼,传出去定让人笑掉大牙,一个习武之人竟如此不济。九牛二虎之力使完,人终于进了府院,成曜忙从兜里掏出只松鼠,它可是破案的好帮手,成曜把粉末给松鼠嗅过,低声说道:“闹铃儿,带我们去找。”闹铃儿立刻奔跑离去,这闹铃儿聪明极了,一路上全都无人出没,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让闻、成二人小小安了下心。
可松鼠哪会找什么粉末,贪吃的它倒是直奔人家的厨房,闻鱼见势不愿再往前,成曜却不然,他了解闹铃儿,做主人的若不清楚它想些什么,那这主人可就百当了。
闹铃儿在厨房外的小水沟停住,小手往沟里使劲摇晃,水沟里搁浅着一种黑色球形药材,成曜警觉地往墙角靠,他听到房中的动静,一名下人朝水沟里倒出该药材,就返回了厨房,里面的人见他往返这么快,忙呵斥道:“你又偷懒了,再要倒水沟里,看虎爷出来不揍扁你。”“大哥,我要喝酒,再不喝酒我就会没干劲的。虎爷咋了,近来都不让府里进酒?”“我也不知道,还奇怪的是,虎爷每天都得喝这东西,好了,你快点给我端去。”
成曜急忙从沟里取粒黑球收好,他已可以断案了。“闻鱼,我们赶紧去见县太爷,要他立马升堂审案。”二人刚翻出张府,成曜便扯着闻鱼衣袖说道。“你有断案的根据了?”“是,十成的把握。好了,先回衙门再说。”二人一个劲地跑,若不早一些,张虎随时都会以无罪释放。午饭时间早过了,可他二人仍未进食,打一开始成曜便跑在前头,并没料到闻鱼开了小差,等他注意到时,香喷喷的葱油饼就等着他侵略了。
急促的鸣冤鼓响了起来,站在衙门外的衙役大喜,忙往内堂通知县太爷,其实就算他不去,县太爷也会升堂,只是衙役若说出击鼓鸣冤的乃是成曜,保准县太爷眉开眼笑。那少年要是击了鼓,十有八九案情有了进展,没准案子就此告破,督促夫人赶紧为自己穿衣,他要登堂一展官威,脸上充满了笑意。
衙役立于公堂两侧,手中杀威棒不停敲击着地面,中气十足的‘威……武……’让公堂保持一种严肃,使人清醒。县太爷坐于官椅上,精神抖擞地抓起惊堂木,往案桌上就是一扣,嘴角边的胡子随着说话一动一,倒也有趣。“堂下何人击鼓,报上名来。”成曜、闻鱼纷纷报上姓名,“我二人来正是要为大人解一难题。”又是惊堂木响,县太爷问道:“本官怎会有难题,你二人若胆敢欺瞒本官,小心挨板子。”
进入正题了,成曜不想浪费时间,指想押解上堂的张虎说道:“乃是张虎冤枉一事,大人若不及早定夺,张虎定得多受几日牢狱之苦,草民不愿见到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故而要证明张虎的清白。”成曜的一番话令张虎浑身起劲,酒也醒了不少。
县太爷似乎来了兴趣,忙说道:“少年,你说张虎冤枉,可有证据?本夹向来只看证据,断不会胡乱判案。”“大人想必也听说了张虎昨夜在锦江酒楼喝酒,之后就留在寻欢阁过夜一事,试问人哪有分身之法,况且所有人都能证明张虎在戌时并未出去,敢问大人,这张虎不是冤枉是什么?”成曜只需复述一下他所知的,可这一切都已能证明张虎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