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听听!厨房里,不是在煮饭吗?”我问。
小良真的起身,竖起耳,好象仔细地听了听,但嘴里又含糊不清地说:“不对,你说的不对!哪有什么声音?”
“这么大的声音,你都听不到?”我迷惑地问他。
“没有,就是没有。别吵我!”他倒头又睡了。
我难以置信,可我又不敢出去看。但是那丝恐怖攫住了我的心,我只好仍旧听着这热闹的声音。我很想用眼功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弄吃的,但又觉得这不是用高射炮打蚊子么。随着练功知识的丰富,我知道这种眼功不可乱用,一来最易看到另外空间的东西,而现在自己的心性修为不高,情绪太易受外界的影响,一旦又遇到如比大蛇更可怕、能量更高的东西,那我不是自找苦吃?
好险啊,这竟然蒙对了。我见他那个意境上的观音没有玉冠,我就想到李仙娘同我说的承师默像法,她说过在第一阶段,就是要观想师傅,直至师傅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意境中,现在这个老人的观音还没有观想完整,所以我猜他练的功法中观想还是没有成功。从他的言谈举止看来我是蒙对了。经过这一逼我也有了新的体会,这个修行,就是相同的门派,比如同是佛家的修法,具体到各人来说还是有所不同,但中间的过程大体是相关的。这个经验在我以后的修行中真是很宝贵,学法要的就是那种融会贯通的感受,它至少使我少走了很多的弯路。
这些成功的表演,使得台下的人群学习之心更加高涨,呼拉一报名交学费的就有100来人。我把100人分成三个班,轮流上课。
我就住在这个会场里的一间空房里,以便随时教课。随我同住的还有在台上阴了我一把的年青人,他叫小良,自己自学的气功,练功也有三年了,还开发了感应的功能。他对气功很诚心,每天练上五六个小时,每次都要把在书上学过的气功功法全练一遍。我现在对要教的东西经过很多天的揣摩,已烂熟在心了,教起来也很轻松。小良拿一些练功方面的知识来问我,我也能说个一二出来。
教学了一周后,我与这些学员大多相识了,大家都相处很好。特别是小良。小良告诉我,他到台上来要我测,其实就是那个老人出的主意。那个老人叫王炫,他是修密宗气功的,在我们省府结识一个什么活佛,活佛就教给他这个功法。他都修了五年多,平时也结识了一些修行人和练功者。他与王炫是一个村的,所以两个平时常谈论练功的事。这次听说我们的广告就想来看看我们是不是真有功夫,如果功夫过硬,相约前来学习。可能我年轻气盛,在那种场合下出了他的丑,所以他没同小良打个招呼就走了,只留下小良来学。
教功的会场有人在时,还有点热闹的氛围,但一旦人去楼空时,我就感觉阴惨惨的。问过周围的人群,他们说这在以前就是一个寺院,后来破四旧时,就把这个寺院拆除了,兴建起这个会场。在那个会场里住了大约十来天,一个晚上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化吾身,化吾身,化为深山毛叶身,观音菩萨来前面走,阿弥陀佛后面跟,平平安安四处走,妖魔鬼怪都遁形……”我边取衣服边念叨。我爷爷说过,你在外边不熟悉的地方睡或走路,一定要记着要化身,只有化身了,一切鬼怪就不会近你身了。我小时候在爷爷的熏陶下也会一些民间常见的咒语,不过自从上了初中和高中后,特别是在学校接受了唯物主义教育后,我就不再去念叨这些了。但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些其实也是练功的方法之一,自然也把小时丢失的东西又捡了起来。
睡在床铺上,今晚我有点失眠。看到黑黑的周围,隐隐地感到有些害怕。好在身边小良忽悠的鼾声,如奏乐一样,便减少了一些恐怖。
慢慢地,我欲睡去。
“叮”“咣”,离我约200米远的厨房里突然热闹起来,淘米声、倒水声、切菜声、烧火声。似乎还杂着一引起朦胧的说话声。要仔细听,但又听不清楚。“难道有些学员在外玩没吃饭又回来搞夜饭吃?”我心里在想。
“喂!良子,有学员开夜宵了。”我推推小良,小良揉了揉眼,说:“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