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医院里他的老战友躺在病床上,已经是胃癌晚期了,看着昔日的老战友在看看现在的自己,他意识到了死亡已经在向他们这个年龄靠近了,这更加触动了他那根神经,他深深地握着老战友的手,老战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这种眼神的交流或许只有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才能明白。终于那双眼睛闭上了,老战友安静的离去了,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撞击老彭的耳膜。
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泽如的情绪依然很低落,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里在隐隐作痛,他放慢了脚步,看着身边走过的一个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穿着病服的人,不是让人搀扶着就是走路蹒跚更严重的坐着轮倚,又想起战友躺在病床上垂垂欲死的样子不禁暗想“他们不过是先例,说不上哪一刻我就会和他们一样,我死不要紧,人总有一死只是早晚而已,可是苒苒怎么办?她还会有未来吗?她这一生不是让我给毁了,我又能对的起谁呢——”思想被胸口一阵巨痛遏制了,只觉得头重脚轻、大脑昏昏沉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事后我们两个躺在一起“苒苒,你这样做不后悔?我可是一个垂垂老已,可你却是风华正茂。”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能和你在一起我是幸福的,我知道你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要拥有过就是幸福。”我看了看他又说:“你和我在一起后不后悔,如果因为这你失去了你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顺其自然,你都不后悔我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泽如。”
“晓苒!”
泽如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躺在他的胸膛上,他用那强有力的臂膀把我揽在怀中,此刻我相信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对于他的爱无论收获的是甜美还是苦涩我都愿意接受,也许我们之间看重的更多是精神上的依靠,对于生理上的需求已经不在重要,我相信这也是忘年的恋情所要面对一件不争的事实。
我走了之后,泽如一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他点燃了一支烟,抽了几口,不知为什么呛了几下,索性把烟掐了,放在烟灰缸里,双手动了动枕头将其立在床头上,后背靠在枕头上半躺半卧着,看着自己赤裸上身泽如摇了摇头,心想:“老彭啊老彭,你怎么这么冲动,你怎么能让自己的肌肤碰到苒苒呢?你怎么能和苒苒做——这样一个女孩就被你给玷污了,她小你还年轻不懂事吗?你是多么的肮脏多么的另人发指啊?你还有多少年月可活而苒苒会有多少个十年啊,你怎么脑子一热一时的意乱情迷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你不想想孩子的未来啊,你真是糊涂死了。”
想到这他快速的走进浴室打开沐浴的喷头按开凉水伐门拼命的冲洗,他想让自己清醒,想洗掉这一切,想洗去自己这一身的肮脏,一身的罪恶,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真的想洗去自己的记忆。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面对镜中的自己他不知道所措,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丑露,他恨透了镜中的自己,一拳下去镜子四分五裂,他的手也被鲜血染红了。
感情的事也许真的是微妙的,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是冷静的,一旦彼此深爱的人相见了,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都飞到了九重天外,和泽如在一场的这段日子是幸福快乐的。
省厅办公室里泽如常常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似乎我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成为了印象,这就是恋爱中的人的思想吗,泽如这样想着,然而幸福的背后是良心的谴责,在大爱与小爱当中受着良心的谴责。若不是电话想起他的思想还在游离着,泽如接起了电话就是一皱眉紧接着就是吃惊“什么,在哪个医院?好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