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是，她是你妹妹呢！”沙昔非忍不住，提出困惑已久的问题。“我说了你别生气。你们这样，不是乱伦吗？”

“啊？”卓英生反应钝了一下。意外多于惊讶，惊讶甚于不快。“你还不知道吗？难道大哥没有告诉你？”

就、是、没、有。沙昔非脑袋左摇右晃，连晃了四次。

那个该死的卓晋生就是甚么都不肯告诉她，屁都不肯多放一个，拿她当笨老鼠耍。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原来你甚么都不知道。”卓英生下意识地摇摇头。坦然说：“小瑶并不是我们的亲妹妹，她跟我们兄弟并没有血缘关系。”

她只得弃守，坐起来说：“好吧！我看到了。只看到一点。”并且以示关心地画蛇添足，自找麻烦问：“到底怎么回事？”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大嫂，我－－”

“不要叫我大嫂，听起来真弩扭。”

“也好。我自己叫得也觉得很弩扭，你看起来比小瑶还年轻，当情人都嫌校”

“你这算是在赞美我吗？”沙昔非似笑非笑。

“我懂了。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你奶奶为甚么死要把她和你大哥凑成一堆不可？”稍一松神，沙昔非粗俗的个性就泄露出来，忘了在说话之前先在脑袋壳里过滤一遍。

卓英生倒似没注意，也不以为意，戏剧化地先叹口气，叹得很是无可奈何。光听那声叹息的长度，沙昔非心里就有数，事情一扯起来，准是个长长的故事。

她不小了，二十过半岁，早就已经过了被好看的男人称赞就神魂颠倒的年纪，“畸零业”那些软骨头的男人，一个一个才都骗她不动。

“算是吧！不过，你的气质跟小瑶迥然不同。”

“你很喜欢她？”

卓英生迟疑一下，才点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没有遇过比她更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