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搞了半天终于擦好碘酒,纱布却极顽固地不愿遵照他的意志,乖乖地贴在伤口上,不禁令他气怒万分,将纱布扔在地上后气恼地踹了两脚。
他妈的!全都是那个该死的小子。
“你想对我做什么?”凌霖沉着一张令人神迷的俊脸,一双令女人自叹不如的潋滟眼眸瞪视着他、防备着他。
“我能对你做什么?”焦御飞关上莲蓬头,拿起一旁的大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滴,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傲人的肌理,径自走出浴室,压根儿不想理他。
该死!他的运气真是背到最高点。他以为他长得比一般男人漂亮一点儿,便可以对任何一个男人说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吗?
错了,他非但没有那种兴趣,甚至还有一个即将结婚的未婚妻,他宁可要一个有胸也有臀的女人,也不可能要他!
他并不是歧视同志,而是他没有那种倾向。
焦御飞将他放入浴缸之中,自己悠哉地冲起水来,正当他冲得正起劲时,突地感到有一道qi書網-奇书视线正盯着自己。
“你醒了?”他不甚在意地向正瞪大双眼瞧着他的小子问。
大家都是男人,袒裎相见也没什么不可以,他干嘛用那种像看到鬼般的眼神瞧他?
啐,把他当成什么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在做什么?”凌霖咬着牙,沉声问道。
“把我的衣服拿来!”
凌霖身上裹着一条大浴巾,像阵风刮到外头来,一双美目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正坐在外头抽烟的焦御飞。
焦御飞不置可否地指了指浴室里头的地上。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小子,他不需要对他多好。
妈的,瞧瞧他的手,还在滴血哩!
他叼着烟,单手伸到沙发边的抽屉里,摸索着文沛儒必会准备的急救箱,翻出里头的碘酒和纱布,笨拙地为自己上药、包扎。
该死,现在是什么情形?他不是正和彻杰在喝酒吗?怎么喝着喝着却喝到浴缸里来了?
甚至他还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在他的面前洗澡?而他居然会一身赤裸地躺在浴缸里,然后被这人溅下的水滴惊醒?
喝酒果然误事,这下真让姐姐说对了。
“怕什么?”焦御飞有点不悦地瞪视着他。“咱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难道怕我吞了你不成?”拜托,就算他够美,美得令人屏息,但他到底是个男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可没有那种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