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忧思过重
“长云,那孩子是你家人?”见楼长云过来,元叔立马将熬药的重任让出去,“看着与你有几分相似。”
楼长云接过扇子,犹豫道:“元叔,这事说来有些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元叔立马接道。
“……”楼长云扇扇子的手停顿一下,斟酌道:“元叔您也知道,以前的事我不大记得了。”
“他是我昨日在山里捡到的,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楼长云刚松口气,又听元叔道:“但这孩子忧思过重,我这方子只能治他风寒发热,要想治根还需心药。”
昨日一身的血迹还在眼前残留,楼长云想也知道时岁因何忧思,但眼下还是风寒发热比较重要。
楼长云蹲下想要将元叔背回去,却听元叔道:“你先去抓药,叔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对了,顺便拿两身意致的棉布衣裳过来,”见楼长云疑惑,元叔没好气的补一句,“快去!”
安意致是元叔的独子,子承父业,在镇中行医。
“您猜的没错,他是我的表弟。他一见到我就扑过来唤我哥。”
楼长云语气低沉缓慢,虽未染哭意,但这一番话下来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唯一的听众元叔听了是忍不住垂首抹了把眼睛。
但……“不对啊,长云,”元叔凑到楼长云面前,一脸严肃,“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你这一脸胡子,人还能认出你是谁?”
“……”
随即反应过来的楼长云道:“元叔,您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之前也这么问了他,他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看到我的眼睛,他就知道一定是我。”
等楼长云拿着东西跑过来,元叔指着时岁脖颈处红的与别处不一般道:“这孩子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住你这麻布衣服,快给人家换了,我去熬药。”
时岁因发热导致其他处的皮肉也泛着些微的红,但只要仔细一点,还是能看出被时岁扒开的地方同旁处的不同来。
楼长云懊恼,昨日洗完澡之后就瞧着他总是揪着衣摆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当时还当是衣服大了的缘故。
于是楼长云赶忙给时岁换衣裳,换到一半突然开窍将脱光的时岁盖严实了跑出去打水,直接用玄力加热将时岁身上的汗珠擦拭掉。
这么一番下来,时岁身上舒爽了,楼长云倒是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