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隔靴搔痒
如今人真的醒了,楼长云反倒不敢信了。
此时的时岁也不知自己的身体里哪里生来的力气,就在楼长云翕动嘴唇的时候,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嘴角微抿,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这月余里时间都未曾掉过泪的楼长云终于忍不住落泪,猛地俯身凑近时岁,却又在即将触碰之际,放缓了动作,小心翼翼的将时岁搂进了怀中,就像时岁是个易碎的娃娃,力气稍大一点,就会在他的破碎开来。
可是他克制不住,克制不住让自己不去触碰时岁。
“长云。”时岁嘶哑着嗓音道。
“岁岁……”
温热的泪水顺着时岁的颈侧蜿蜒而下,滑进深不可见的亵衣中,他以为他会等很久才会等到这一日,看来老天还是钟爱他的,不过让他等了月余。
可是这没日没夜的月余时间,却让楼长云苍老了好几岁。要知道玄士的修为越高,岁月就越难在他们的身上留下痕迹,平常玄将莫不是需要好几十年才能达到楼长云的这种效果。而楼长云却月余时间变成了这般光景,除了强撑不休息之外,他的心中可想而知承受多大的苦楚。
时岁想要安慰楼长云,不过他一来还说不出什么话来,他虽然仅昏迷了一月多的时间,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自己沉睡了许久,久到自己连话都快要怎么说,唯独记得“长云”二字的发音;二来自然是因为嗓子这么久未曾说话,虽然经常有血液这种液体湿润喉咙,但也需要开开嗓,才能恢复正常。
于是时岁只能用力的拽着楼长云的衣摆,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流进自己衣服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泪水划过的触感不轻不重,但因为楼长云不敢对时岁太过用力,所以只是虚搂着,故而那些泪水在亵衣中极为肆意,勾的有些敏感部位颇为麻痒。
时岁对这种还是极为陌生的,痒的他只想蹭一蹭,可是偏偏身体又没力气的紧,他虽极不想因为这点麻痒而弄出点动静来,可是这种痒意越积越多,时岁又不是圣人,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声极轻极轻的闷哼在这狭小又寂静的帐篷内显得极为大,且时岁听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股莫名的色情的意味在其中。
而这时楼长云动了。
时岁脸一红,心想这么大的声音肯定是被楼长云听得清清楚楚了。
楼长云身子往前倾,带着自己怀里往床上倒,就在时岁心里紧张之际,楼长云压着时岁躺到了床上,且那处敏感的地方也被轻轻的覆盖上了,稍稍的舒缓了一点麻痒,但是却又瞬间生出了另外的一种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仅仅一瞬便没了,就在楼长云整个身子即将死死地压到时岁的身上时,楼长云的身子往旁边一歪,仅有一只胳膊搭在时岁的额腹部处,其余的部位皆倒在了时岁的身侧,而下半身还保持着在床沿处跪着的姿态,整个人变扭的很。
随后便是楼长云绵长且有规律的呼吸声在时岁的耳边响起,这呼吸声的意思是,楼长云睡着了。
楼长云就保持着这个极为别扭的姿态睡着了。
时岁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