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一天天下来,累得捧着碗都能打呼。
月亮湾大队有三架脚踏式打谷机,每季一轮,今年秋季轮到了一队、三队和六队。
王弈臣和赵文霖与邱志勇因为打牌的情谊,被邱志勇要去了他们一队,分在冲锋组,跟人轮换着打谷子、挑谷子。
二人为了过几天好请假、留在宿舍复习,咬牙接受了。
一天强劳力下来,走路都打飘,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
“县医院、省医院,多次请你过去任职,你都拒绝了!”
“县医院有舅公,哪需要我,人家不过是说两句客气话罢了。省医院要我去,是有交换条件的,他们想要我手里的药方。再说,我擅长的是中医,我傻吗,那会儿不老实的缩着,去当只出头鸟!”
“哈哈……”褚辰高兴地一把抱起邱秋,转圈笑道,“我参加高考,考回沪上,咱们一家四口一起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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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一成熟,风一吹,它就开始掉落,成熟越久,掉的越快。
这时候,赵文霖就分外想念北京的各色吃食。
“烤鸭、京酱肉丝、宫保鸡丁、菜包鸡、涮羊肉……炸灌肠、压饸饹、扒糕、栗子糕、鲜玫瑰卤浇蘸的小枣黏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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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打谷子讲究的是一个字“快”,追星星赶月亮,跟时间赛跑。
收割稻谷前,月亮湾大队下的几个生产队队长做的第一件事是组建“拌桶”,也就是根据现有的伴桶数量,组建一个个收谷小队。
打谷机没出现时,四人或六人一个伴桶。
有了打谷机,每架拌桶可多至十人,前面割谷子的多是女同志,年龄小的负责递把子,两人打谷子,一人捆谷草,两个青壮挑了谷子往寨子公用的“坝坝”上送。
晒谷子一般由妇女担任,看似轻松,却要一把子力气,要不停地翻晒,晚上拢起盖上,早上再摊开,如此反复四五天,晒干的谷子,再用风车不停地吹,把谷子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