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股不安顿时涌上羽荷的心房,她忐忐的朝声音所在地而去。
在见到躺在含笑花旁的徐淑子与散落在地上的汤汁及残破的陶皆杯碗时,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欲扶起徐淑子,但霍地一个黑色人影倏地从繁盛绿叶的玛脑珠旁站了出来阻止了她的去路。
被吓了一大跳的羽荷在惊甫未定之时看清来人是林训民后不觉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见到他手上那只沾着鲜血的粗壮木棒后,她的脸色徒地变得苍白,她愣愣的将目光再移到昏厥在地的徐淑子身上,这时她才注意到徐淑于的右额上正泊泊的流出鲜红的血液……“啊”一声无法自制的尖叫声迅速的从羽荷的口中逸出,她惶恐的瞠视着林训民。“为什么?为什么伤害徐妈?”她不解的啜泣道,“她会死的,她……”
她想冲过去扶起徐淑子,然而令她震慑的是,林训民居然高举起手上的木棒对着她。羽荷停下了步伐,心惊胆战的注视着他。
然而他今天看到了什么?
“羽荷!”他咬牙切齿的道,“妳就一定要这样糟蹦自己!卑微的去请求他的施舍?”在愤怒的低喃中,林训民也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
第九章
伤心欲绝的羽荷疲惫的待在温室看着一室灿烂缤纷的花卉。
这些花儿再也安慰不了她的心灵。羽荷泪眼婆婆的想着。
半晌,静默不语的林训民终于开口:“妳就一定要去自取其唇吗?”
“我……我不懂?”羽荷摄孺的回答。
“不懂?”林训民狰狞拧着脸孔,“妳为什么要卑躬屈膝的要求培德来爱妳?不要脸的在海边大声喊着妳爱他?”
“你……”羽而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跟踪我?”
林训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妳在我心中一直是圣洁不可侵犯的,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浸淫温柔乡的花花公子变得如此下贱?”
在她前一钟头从海边回到家时,徐妈便兴奋的为她开门,然而,在见到她失魂落魄的伤心神色后,徐妈蓦地收回兴高米烈的神情,只是沉默的跟着她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知道徐妈的心中一定也是涨满失望,因为只有徐妈才了解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邀约培德出去跟他表白的,结果却是令人伤感!
重新回到温室,静坐了半个钟头,不请自来的疲累与孤寂却阵阵袭向心田,羽荷觉得自己虚软无力,不管在心灵或身体方面。
她想阖眼休息,却发觉闭上酸涩的眼睛,她在海边与培德相处的伤悲话语全在脑海裹如放电影般的一幕幕掠过,徒增心灵悲恸。
思即此,突然“砰”的一声奇怪响音传入羽荷的耳朵,随之而来的则是杯盘落地的兵兵兵兵声,这些声音在这间偌大静寂的温室襄更添奇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