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缘分?
“瞧见就瞧见了,就如这些器物,有好有坏,赏玩即可,可不必看为跟自己同等。”
“就好比这琉璃镜,姑娘你想要,就能有。”
絮娘:“我的姑娘,这是寻常男人能到您跟前的最低层次了。”
她急了,生怕自家姑娘养在骊山,书是看多了,博览天下事,偏偏对男人接触太少,万一那小举人平白出现,以压过当地那些香客或者徐清刀这些男儿的资质让姑娘以为此人既真是人中龙凤,岂不是笑死人!
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姑娘她的身份啊?免得姑娘没有自知。
终究是受累于疗养在小地的坏处了,苦于不能明言。
絮娘忧心忡忡。
春时正是开茶时节,过些时候来的人就多了。
现在人很少,所以大沙弥才让她来。
眼前伫立许多扇立的大架子,上面呈敛了许多沉年茶砖跟茶包。
宋微辞平时喝的茶除了该身份背后主家供给的茶砖,也会喝骊山的。
她在挑,蹁跹走动间,耳边听到絮娘没忍住的提醒:“姑娘,所谓的人中龙凤,举人什么的可算不上。”
那大和尚真当话多!
宋微辞觉得絮娘这般失态着急的样子有违平常,鲜活许多,没忍住这些年安生度日复苏的真正天性,喜于与亲近之人玩闹,于是故意说:“到我跟前又如何,我能瞧见的才是实在的.....”
她本是逗趣,却瞥见眼前的琉璃镜,顿时恍惚,笑意淡了许多,步履间停顿了,本抚过架子沾染上茶香的手指掠顿在琉璃镜上面。
凉凉的。
仿佛一刹回到五年前。
宋微辞正拿着一个茶包轻嗅,闻言微顿。
絮娘面带严肃,仿佛还没往下说就用眼神告诉她——那刘家的二公子,真算不得什么绝顶之才。
宋微辞洞若观火,但觉得好玩,将茶包放下,换另一个,一边走一边温和道:“可是,他也算是骊山少见的人物了吧。”
絮娘:“所以只是骊山的一个举人。”
宋微辞:“可是也算是品德不俗,才德兼备,且长得也算斯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