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 第9节
陈氏看李挽淑等不及了,便出言宽慰她,“你急些什么?不得等蓝寻白先参加了科举再说吗,怎么着也要等到童试之后了,你且放宽心,他父亲和你父亲是年谊世好,便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也会想着先和我们家来说亲。”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来外头传来了李观的动静,是他从书房那处回来了。
她们怕当初做的事情败露,也没敢再继续说下去,李挽淑和李观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匆匆告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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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共要考五场,一场一天,分开五日,温沉参加科举的这几日李挽朝也不轻松,每日起得比他还有早些,为他检查笔墨纸砚是否带了规整。
李弘远一听到考试就头疼,他才十五岁,有什么可着急的,不再说,起身离开。
他走后,屋中一下安静了不少,只剩下了母女二人,李挽淑向陈氏问道:“母亲,和蓝家的那门亲事说的可如何了?”
蓝家家主蓝遇是此地的提刑按察副使,此人和李观是同年进士,算是年谊,后来被调任来了同一个承宣布政使司,一个在臬司衙门,一个在府衙,如今算来已认识二十来年之久,关系也甚好。
蓝夫人前几月来了李家,话里话外有给他家二子蓝寻白说媒之意。
蓝家在当地也算是大家,他们祖上有德,先前蓝老爷是在京城里头做京官的,蓝遇虽和李观一样都是正四品的官,但若算起家族声望,李家自是比不上蓝家五世正德,再说,李观的知府也就在当地的府上顶了天,可按察副使可不一样,那是管整个布政使司的刑名。
本来家头的堂兄和李弘远都要去考场那边,温沉可以和他们两人坐一辆马车,但李挽朝怕李弘远又寻着法子欺负温沉,便让李满给温沉另套了一辆马车过来。
就这样,还被李弘远一顿阴阳怪气,嫌弃李挽朝和温沉多事矫情。
李挽朝第一日送了温沉去考场,后面几日他就不要她送了,李挽朝也都听他的了,毕竟是他考试,她也都顺着他。
县试结束在二月末,这是最后一场,李挽朝让人套了马车就打算去接他归家。
若能和蓝家攀上亲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只可惜,李观亡妻生前和蓝夫人交好,以至于李挽朝和蓝家的关系也更好一些。算起来,蓝寻白还小上李挽朝半岁。蓝遇逢年过节时常会和李观往来,蓝寻白也时会跟着,只是,也多是和李挽朝亲近。
陈氏自是不舍得蓝家这么个香饽饽落到了李挽朝的手上,后来,就想着给李挽朝下药,让她失了身,蓝家就算再喜她,这门亲事也结不成,至于温沉,李弘远也想作弄他......所以最后,那两人一同被他们害得声名狼藉。
李观和蓝遇的情谊又不会因李挽朝而变,既李挽朝嫁不成,那这桩好事自然是要落到她女儿的身上。
可谁承想,她再去和蓝夫人提起结亲这事,她也只一个劲的推脱,只说等蓝寻白科举之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