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语未完,就听宝祖的声音响起道:“金线啊。你能够开花,幸亏这几个人。我觉得就算人家要两朵也是应该的,你不是开了五朵花吗?这么小气干什么?”
非念的血注了一会儿之后,也支撑不住了,此时晚舟毅然将轩辕狂放下,对宝祖沉声道:“前辈请帮晚辈看顾一下小徒。”言罢飞上半空,再次以自己的精血灌溉金线盏,急得倚白在下面直跳脚,大声道:“晚舟,你下来。你快给我下来,让我去,你的功力低,血没有用,你让我上去,我的血比你地管用多了。”他本想直接上去将晚舟拍下来。无奈手被宝祖拉住。全身都动弹不得,竟只能眼睁睁看着晚舟在空中狂喷鲜血。
那金线盏的花苞终于绽开了一点点。如同一个含羞的少女缓缓揭开面纱一般,只是晚舟的血将尽,而且他地修为低,血液远远不如轩辕狂殷劫等人精纯,因此那花苞只绽开了一点点,便再也不能怒放。
倚白在地下看着空中晚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越发迷茫,心知他是支撑不下去了,不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宝祖却似乎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肯牺牲自己喜欢的狐狸,因此他竟然好像罔顾金线盏的开花能否成功一般,只死死地拉着倚白,无论他怎么求,法一法二他们怎么讲道理,他就是不肯松开,在这个时候,育灵洲里绝对的主宰---宝祖表现的比一个小孩子还不如。
最后晚舟终于力竭,因为倚白被拉住了,轩辕狂殷劫非念等人都动弹不得,所以他只能直挺挺的由空中降落,在这一刻,狐狸精心中的担忧和对晚舟的感情都达到了极点,他“嗷”的大吼一声,竟然爆发出了全身的潜力挣脱了宝祖的手,然后冲上前去接住了晚舟,接着他将晚舟放在轩辕狂地身边,转身立刻升上高空,在看到宝祖怒吼着要赶来阻止后,狐狸精手疾眼快的用指刃将自己的手腕划破,然后大声对宝祖道:“宝祖前辈,谢谢你对我的关怀,但是我一定要尽这次力,为了我的朋友黄玉真君,为了殷劫的爹和长辈,为了轩辕,我决不能逃避,请你千万不要阻止我。”他地血柱随着他地话音而喷落在金线盏的根部。
宝祖急得直跳脚,可是看见倚白那一脸坚决地神情,他也知道像倚白和轩辕狂这种修者,一旦他们决定做一件事情时,是绝对阻止不了的。忽听下方的金线盏又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天啊,好精纯的鲜血啊,我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我要开花了,我终于要开花了,啊哈哈哈哈……我将是天地初开之后第一朵开花的金线盏,啊哈哈哈……”笑声未歇,宝祖已经气得飞身上前,照着他那花冠就是一脚,恨恨道:“闭上你的嘴,赶紧开你的花。”
话音刚落,心里就响起轩辕狂的神识传音:“你小子少废话,别以为我领情,哼哼,我这样的拼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那些该死的家伙,你爹以及五位长老那些老东西,他们和我无缘无故,但和你可都是至亲的关系,你不奉献一点儿还全让我奉献啊。”
宝祖幻化的人形脸上,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了,他上前紧紧拉着殷劫和轩辕狂的手,摇晃着道:“你们修者我也见了几个,可是啊,好东西就没见到过,没想到你和你地朋友竟然有如此的赤子之心,太难得了,真的是太难得了。”他刚刚说完,那边金线盏已经吼了起来:“有精血了吗?太棒了,赶紧来浇灌给我,我要开花,我要开花……开花……”这种话语被他用尽全力的吼出来,只令轩辕狂和晚舟等人生出十分可笑的感觉。
轩辕狂再不犹豫,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于是,大量浓浓地鲜血如同一道细喷泉般向着那棵金线盏射去,只看地旁边的晚舟在一瞬间就把心揪了起来,恨不能是自己代替徒弟上前以精血浇灌这株奇葩,只是自家明白自家事,他也知道自己地修为低微,只怕精血对于这株金线盏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否则的话哪会等到这时候,早就冲上前把徒弟换下来了。
那金线盏猛然被注入这样一股新鲜血液,只喜得仰天长笑,把轩辕狂气得在心里直骂,暗道这混蛋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他那嚣张的态度,***,等一下他开花,说什么也要揪个三五朵下来,不然太对不起老子的这股精血了,***太心疼了,师傅肯定也很心疼我。想到这里,内心又觉窃喜,不由得回头仔细看晚舟的表情,见他紧张的连额头都出了豆大汗珠,不由得在心里长叹道:值了,能看到师傅这种表情,死也值了,啊呸呸呸,我这个乌鸦嘴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死,我还要保护师傅,我还要保护他……保护他……
第十七章精血
金线盏吓得大叫:“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你差点儿把我的花冠给踢掉了知不知道?”他的两片长长叶子忽然卷了起来,小心翼翼护住头上那五朵花苞,下一刻,只见他整个翠绿的身子忽然一抖,然后瞬间挺得笔直,一边大叫道:“要开了,啊,开了开了……”随着他的话音,只见那几朵硕大的花苞竟然慢慢的,以肉眼清晰可见的速度缓缓绽放开来,一直到他盛放到极致,倚白方大吼一声,将自己的手腕猛然封住穴道,阻止了精血的外流。
第十八章:赠宝
说起来,倚白算是几个轮流为金线盏灌溉的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最起码他还能自己飞下来,虽然有些摇晃,脸色也是苍白的,但是他因为修为高,而且又是最后一个,所以精血放的反而最少,只不过全身将近一半的精血放了出来,他也不好受,跌跌撞撞来到众人面前,此时轩辕狂和非念殷劫等人都已经醒了过来,只有晚舟还在那里昏迷不醒,法一法二正忙着在他的周围布置灵阵助他在昏迷中吸取灵气。
“我的妈呀,这死金线盏真是害人不浅啊,奶奶的,狐狸精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要不把他开的那花揪下来三五朵,我这亏可吃大发了。”倚白大吼,他说完,非念殷劫还有轩辕狂便异口同声道:“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倚白,我们快看看他开了几朵花。”一边说,大家都爬起来,轩辕狂早先已经探得晚舟虽然精血几乎耗尽,但因为育灵洲灵气实在充沛,加之法一法二布阵布的及时,所以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因此这家伙放下心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把金线盏的花朵摘下一朵来喂给晚舟。
那金线盏好不容易在众人因缘巧合的帮助下成为了天地间第一朵开花的金线盏,谁知道这花香还没闻一会儿呢,便听到对面那几个家伙都扬言要来摘自己的花儿,不但如此,他们一个个还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摘三五朵,他统共也不过开了五朵花而已啊。因此只把这朵奇葩气得,一个翠绿身子乱摇乱晃,大吼道:“你们几个家伙休想来取走我的花朵,还一口气就要三五朵,呸,你们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吗?这里是育灵洲。是宝祖的地盘,如今留下你们的性命就不错了,再敢贪心,小心他收你们做花肥。”
他这样拼命的想着,但神志却是越来越模糊,耳边似乎听到师傅撕心裂肺般的大叫:“狂儿……”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中最后的想法是:只有在这种生死时刻,师傅才肯对我真情流露,值了,真的值了……所有意识便到此停止,最后余留的一点感觉是:他的身子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鼻端是熟悉的师傅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爽味道。他不自禁的用手抓紧了晚舟的衣襟,就彻底的昏迷过去了。
殷劫等人看到轩辕狂为了灌溉金线盏而竭尽了全力,以至于竟然昏迷,都十分的担忧心痛,但想到这育灵洲乃天地间第一灵地,料也无事。于是殷劫只看了轩辕狂一眼,对晚舟撂下一句:“没关系,这家伙的命硬着呢。”便接着飞身升上了半空,学轩辕狂那样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立刻,另一股浓浓的芳香黑血就射到了金线盏的根部,喜得那刚刚要抓狂的灵根又再度的狂笑起来。
殷劫心里也在唾弃,暗道这金线盏太不地道,喝干了轩辕狂的精血,连声谢谢都没有,如今喝起自己的血来,还乐成这样,真是不要脸,不行,等一会儿开花后怎么着也要揪下来三五朵,不然对不起自己流的这些血。他压根儿不知道就在刚才,轩辕狂心里也是这种想法,而那边正喝血喝的高兴的金线盏也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这精血可不是无偿喝的,还没等开花呢,那些花儿就被人分光了。
眼看殷劫的脸色也渐渐苍白如纸。非念二话不说,上去趁殷劫昏迷之前一巴掌拍下他,自己毅然割开手腕,将那鲜血如前一样注入金线盏地根部,此时就见金线盏的顶冠之上,渐渐升起了硕大的五枚花苞,随着精血注入越来越多,那花苞也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鲜艳,竟似要滴出水汁来一般。只不过花苞却始终没有打开的迹象,耳听得金线盏还在那里狂叫:“我说宝祖,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宝贝,好嘛,品种真杂,有人有魔还有妖,啧啧,我这运气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啊。”
宝祖气哼哼道:“闭嘴吧你,大家现在都在尽全力帮你,你赶紧把那花苞给我打开。还在这里说个不停,省点力气吧。”他紧张的看着那金线盏的花苞,一边紧紧拉住倚白的手,原来他是生怕这些人地精血都不够的话。自己最喜欢的大白狐狸也会将精血注入金线盏,如果是这样,他可太心痛了,因此不停的在嘴里念念有词道:“你个死金线盏,赶紧给我开吧给我开吧。你要把我的大狐狸的鲜血也吸了去,我就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