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GOOD BYE 扬州
“恩。”我高兴地点头,然后一头扑到棉被中去,“很软乎啊!”
“我还有两样东西要给你。”马车开动后,安乔生又说了。
他掏出两样东西放在车厢里的小方几上,是一把匕首,还有一根簪子。
“匕首要贴身放好,可以随时防身。”他拿起匕首递给我。
“你上次给我铃铛了。”我好奇地摸着匕首上雕刻的花纹,同时也提醒他。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深秋的时候,安乔生告诉我,我们要离开扬州回长安了。
小时侯生病住院,在上海的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星期,要回家的时候,我赖在病床上不肯走,因为当时只是身体检查,住院住得也极开心自在,后来,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离开的。
大学时得了病毒性感冒,天天发着莫名其妙的低烧,因为一开始也没查出来,所以也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走的时候,虽没有涕泪齐下,可心里竟也有小小的不舍。
后来大学毕业要离开住了三年的寝室,更是依依不舍,舍不得睡了三年的上铺,舍不得同居了三年的一帮好友,走时还摸摸寝室里的厕所,因为我打扫得最干净,所以三年来就全交给了我,而我,也真的天天把它冲洗得光亮可鉴。
“铃铛毕竟不能防身。”他看着我,说得好象很严肃,“如果碰上像小猎的那件事,身边还应该有武器才行,我并不是每次都能及时赶到,所以,你还要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回到长安后,我会考虑教你一些基本的防身术。”
“真的?”一听这话我就乐了,教我武功耶!如果能教我轻功就更好了,可以像天外飞仙一样飞来飞去。
现在想来,在扬州也住了将近一个月,客栈好象成了自己的家,房间好象也成了自己的房间。突然感到,很舍不得离开。
安乔生破例带我上街SHOPPING,其实在扬州,什么都是花他的,有个随身钱袋银行的,感觉也是很不错。
不过容灿灿向来不心凶,那几天,也没买什么大的贵的,只是绸缎庄里做了几身秋冬衣,糕饼铺里买了几斤点心当路上的干粮,然后,我们就整理不多的行李。
坐上马车后,发现车厢里竟然多了一床棉被和几个靠垫。
“这样的话,总不会再嫌车厢太简陋,休息又不舒服了吧。”安乔生笑着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