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绿苏（九）

可是，他的眸子如晨星般闪着动人的光，他说：“绿苏，你的脸，好象很红很烫。”

这样他都看得到？

心漏跳一拍，转回头来，我怏怏道：“对了，因为我好象有些发烧。”

他可恶地笑，末了竟然问我：“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及我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说，三年多的时日，能否忘记一个人？也能否……喜欢上一个人？”

他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叹息。

他离我那么近，近得仿佛可以感到他的吐息极轻浅地从侧边的脸颊上拂过。

我突然感到呼吸有些紊乱，反绑在身后的手不由重重按掐在石柱上，好象只有如此，才能让心神稍稍平复。

慢慢的，倒是想到了他颈上的伤，也不知道怎样了。

踟躇了好久，我还是开口：“你颈上的伤口……无碍吧？”

他问的这话极奇怪，却让我心里涌上无限酸楚。

安乔阳，对你来说，也许三年可以忘记一个人，也可以喜欢上一个人，可是对于我，五年了，我还无法忘记你，五年了，我还是在喜欢着你……

“不知道。”他说，“好象还很痛，痛得心都轻轻揪起。”

“真的吗？！”

我慌忙侧脸想去看，不料他也在这时侧脸，恍惚间，脸上都似拂过柔软温暖的东西。

四目相对，一时都愕然。

幸好囚室内烛光幽暗，没人看到我慢慢涨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