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避难营
我看向他,这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回答不好,我会忧心,回答很好,我一样会低落。他知道我主要挂怀的就是沈括,于是就直接告诉我“沈大人如今特别受到百姓爱戴”。
白某人这时候忽然插了句话:“夕颜,你为什么只管碧游叫哥哥,我也比你大好几岁呢!”
我看过去,他竟是极其认真地在那等着我给他一个说法。
我笑了,说:“假如碧游哥哥是你,刚才的话他绝对不会问的,所以我才叫他哥哥。”
白某人于是不说话了,喝酒。
月上竹枝头。
绿月给白某人和碧游哥哥两个人温了壶酒,他们隔着竹桌你来我往地小酌。
绿月将美人榻搬到客厅里火塘旁边,我盖着厚毯子在上面斜卧,然后小声指挥着绿月在火塘里烤红薯。
还没烤好的时候,我就跟他俩搭话。
先是白某人,我说:“你必须回去,这两天启程的话,还赶得上回家过年。”
红薯烤好了,只有两个,绿月自己拿了那个小些的,递了那个大的给我。我接不了,就用手腕去捧。
绿月说:“哎呀,我真该死,忘记小姐的手烫伤了。”
绿月放下红薯之前,一只手接了过来。
我抬头看到白云瑞。
他把红薯放到竹桌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扒皮,一阵甜香随之飘满了屋子。
他气呼呼地反驳说:“我就是必须回去,某些人就不必,是吧?”
我转向碧游哥哥问他:“碧游哥哥,你现在还在沈家吗?”
他摇摇头说:“我以出来游历为名辞别了沈大人。”
我咬咬嘴唇,还是忍不住问道:“碧游哥哥,我爹,啊不,我是说沈括大人他还好吗?家里其他人都还好吗?”
碧游回道:“沈大人如今特别受到百姓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