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君要臣死
请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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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鸟儿叽喳乱叫,阳光普照燥热难当,手中茶杯温热伴随心中所思也好似烫得到手,欲放摇头,不放难受。
徐怀安蹙眉,这四日来他心烦意乱,胸闷莫名,那人却还没消息,不知何人掳走,不知掳去何处,不知安危,不知……生死。
他想起前日方祺来时,只听自己说了一句“她身上没带一点银两财物”,便断定方茗并非自己逃出而是被人掳走的时候,他心中除了担心方茗此时安危之外,还隐隐浮出意外奇特的侥幸——也许她那时只是矜持害羞的不答应,不是无心于他的有意拒绝,所以她大概也还是……
门外有人。
门外有人。
门外有人。
叩叩。叩叩叩。
方茗装死抱头。
太多的不确定令人心痒也心灰,徐怀安实在没想到自己也会因为方茗揪心揪肺牵肠挂肚,就像他同样没想到出宫微服私访只六日便回了宫的皇帝大人,他所下的第一道命令不是别的什么国家大事军机要事,而是赐婚。
她一点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真的都不知道。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无知无觉任凭师兄那么抱着还傻不愣登地预备一起睡觉——盖棉被纯睡觉——啊混蛋混蛋要命要命,做什么做什么!难道那个药还会让人反应迟钝的啊啊啊?!乌龟只能做一时,等到以后要正面面对师兄徐怀安他们的时候,她要怎么办啊啊啊啊!!!
方茗继续抱头郁卒,身后师兄淡定地跟没听见外头那敲门声一样,只安慰般地拿下巴蹭蹭她的头发,方茗无力,师兄啊师兄啊不要这样不能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混乱至此了师兄果然没有身为被劫人质的自觉吗自觉吗……
门外人跟师兄一样淡定,敲门许久不得回应,沉寂片刻,那人不出声询问也不转身离去,反而直接推门而入,规律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方茗捂着头,背对床外,闭着眼,只当——
不是梦游,便是幻觉,总之什么都好,就是别跟她说……